我疼得快疯了，奋力挣扎却不肯低头求饶。
战承胤见这样也逼问不出来什么，便抬手让狱卒停止了动作，缓缓走到我面前。
他带着笑意看向我，“惜惜，你也不想宋元帅被挖出来鞭尸，那就告诉我，昨晚私会的是谁？”
我听到这里脸色一变，抬头怒视战承胤，但是想到他对自己父亲的恨，估计鞭尸也只是早晚的事，这个人还有什么干不出呢？
于是我很快收回目光继续陷入沉默。
战承胤见状青筋一跳，不由夹着怒火说：“在朕的后宫私会外男，按祖例该浸猪笼，可是朕怎么舍得惜惜去死呢？宋元帅死了，但惜惜知不知道，你的兄长宋焕还活着。’’
然而战承胤这些日子做的种种，已经让他往日的形象在我心里崩塌离析，我如今已经不再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对于战承胤的威胁，我表现得无动于衷，还厌恶战承胤居然用这种事来骗我。
由着战承胤在那独自发火，正当两人的氛围一触即发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战承胤转头一看发现宋染居然来了，宋染顾不上战承胤，跑到我身边激动地说：“阿姐！哥哥回来了，快！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我们快去见他吧！’’
宋染的话彻底让我害怕了起来，哥哥居然真的在战承胤手里！
一瞬间我真正感到了恐慌，而战承胤听到这话却暂时消了火气，疑惑地看了眼宋染。
但此时战承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顺势说了下去：“惜惜现在知道朕并非骗人吧？如果不说，宋焕缺胳膊少腿，朕可不负责。”
“是临安——是战临安。”我眼泪涌上来。
我不想。
那样开朗活波的小王爷，当年在南疆，我们一起上树掏过鸟窝，还中过当地的毒菌子。
战承胤听到自己最不想听见的那个名字，恨不得打断我的腿，让我永远为自己所困。
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现在需要有个人去替自己套取情报。
我估计就是最好的人选，即时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必须做出选择了。
“朕可以放过宋焕，条件是王府的兵器库与京畿卫新部署图。惜惜也可以不答应，朕舍不得你死，但可以把宋焕提到你面前来杀。”
“好……”
好像丧失了所有力气，颓废地倒下了，我居然连帮助自己的人，也没有保护好，为什么？
战承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离开了地牢，宋染紧随其后。
第10章
战承胤走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皱眉问道：“染染怎么会来？还帮朕去骗宋惜惜。”
宋染听到后心里微微发慌，只得岔开话题反问战承胤：“陛下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阿姐？染染若不说哥哥还活着？阿姐肯定要寻死，呜呜……”
见战承胤愣住了，宋染继续说道：“阿姐身受重伤，陛下为什么要伤害她？不把这点希望给她，她拿什么活下去……”
战承胤听到这里也不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
……
我十岁入宫，十二岁跟小皇子定亲，说好了一辈子，天真地以为幸福甚至看得到头。
破衣烂衫的女人被丢弃在宫门外，昨日那样的刑罚不算容易，背上高高肿起，发炎，遍体鳞伤，几乎每一块好肉，要说哪一点还跟昔日的女将军相似，就只剩那双眼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