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觉醒之痛
我睁开眼，天花板的白炽灯刺得眼球生疼。后脑勺传来钝痛，像是有人用铁锤给我做了开颅手术。
左臂火辣辣的疼。
我下意识去摸，指尖碰到结痂的伤口。掀开病号服袖口，三道狰狞的咬痕周围爬满蓝色纹路，像血管里注入了荧光剂。
这不是医院。
金属墙壁泛着冷光，墙角堆着标有生物危害标志的密封箱。我撑起身子，输液架哐当倒地。右腿传来刺痛，才发现脚踝锁着电子镣铐。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
画面里，城市在燃烧。第五大道奢侈品店的橱窗碎了一地，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正抱着半截手臂啃食。十字路口，警车顶灯还在转，车门上挂着半具尸体。
我认识那个路口。
三天前，我和刑天在那里伏击了林博士的车队。血清样本就藏在救护车的冷冻箱里——直到苏明玥的狙击枪瞄准镜反光晃了我的眼。
门禁系统突然滴滴响。
穿防护服的人影出现在气闸舱。面罩反光里，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那人摘头盔时，我攥紧了拆下来的输液管。
"醒了？"林博士的镜片闪着冷光，"别紧张，你现在可是人类文明的希望。"
他按下遥控器。镣铐啪嗒弹开，露出脚踝上同样的蓝色纹路。
"你运气不错。"他踢过来一个平板，监控画面里刑天正带着拾荒者炸开避难所大门，"普通人在被咬后两小时就会变异，而你......"
平板突然跳出红色警报。画面切换到大厦天台，苏明玥的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对着镜头举起血清试管，口红蹭在防毒面具边缘，像抹未干的血。
"看来你前未婚妻抢先了。"林博士的皮鞋碾着我掉落的血痂，"要不要合作？你的血，加上我的技术......"
窗外传来撞击声。
防火卷帘门突然凹陷，金属扭曲的尖啸中混着野兽般的喘息。林博士倒退着去按警报，却被爆裂的电路火花逼退。
"它们闻到你味道了。"他甩过来一把手术刀，"现在，让我们看看那个'白枭'是不是真的存在？"
卷帘门轰然倒塌的瞬间，我闻到腐肉和消毒水混合的腥气。第一个扑进来的感染者穿着保安制服，脖子还挂着我的通缉令。
手术刀扎进它眼眶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
第2章 蓝纹之谜
手术刀还插在保安腐烂的眼窝里。我喘着粗气，看见自己左臂的蓝纹像活物般蠕动。林博士躲在实验台后，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疯狂的眼神。
"完美！"他声音发颤，"血清在你体内产生了变异！"
更多感染者挤碎了门框。腐臭味灌满实验室，我抄起倒地的输液架砸碎最近那个的脑袋。脑浆溅到脸上时，舌尖尝到铁锈味。
警报器突然炸响。
天花板喷下淡绿色气体，感染者们像被按下暂停键。林博士拽着我衣领往后门拖："神经麻痹剂只有三分钟效果！"
冷藏库的铁门在背后闭合。冷雾中排列着数十个培养舱，每个都泡着浑身蓝纹的实验体。最中央那个舱体被打碎了，营养液流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