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号实验体。"林博士的皮鞋踩过玻璃渣，"和你一样被咬后没变异，可惜没能撑过第二阶段的血清注射。"
我踢开脚边的注射器。针管里残留着暗红色液体，和刑天上次在黑市给我看的血清样本一模一样。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雪花点。画面闪烁几下，出现苏明玥的脸。她身后是避难所的医疗舱，手术台上捆着个不断挣扎的人影。
"陆总还活着？"她凑近镜头，睫毛膏晕染成黑圈，"正好让刑天看看，他兄弟是怎么变成怪物的。"
手术刀突然抵住林博士咽喉。他喉结滚动，汗珠顺着手术刀滴落："血清在她手里！只有我能帮你！"
冷藏库外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我松开他，抓起操作台上的激光笔。红光扫过培养舱编号时，某个舱体里的实验体突然睁眼。
竖瞳。
和我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那是白枭计划的原型体。"林博士突然亢奋起来，"你的血液样本激活了它！"他扑向控制台，被我一个肘击放倒。
警报声再次炸响。这次还混着避难所的广播："B区隔离失效，所有人员立即撤离。"冷冻库的钢门开始发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
我捡起林博士掉落的门禁卡。刷卡时看见自己手背浮现鳞片状纹路，又很快消失。通风管突然掉下个黑影，军靴底部的钢钉在冷光中泛蓝。
"找得老子好苦。"刑天的红外义眼闪着红光。他甩过来一把改装过的格洛克，"苏明玥在C区实验室，正在给拾荒者注射劣化血清。"
我们撞开安全通道时，整条走廊都在震动。培养舱接连爆裂，蓝纹实验体像提线木偶般爬出来。刑天边退边开枪，弹壳叮叮当当砸在脚边。
拐角处突然冲出个穿防护服的。我扣下扳机前认出是实验室的标识，子弹擦着他耳朵打进墙壁。那人吓得跪在地上，怀里掉出一沓资料。
第一页贴着我的照片。诊断结论栏写着：宿主意识与变异细胞共生体，危险等级SSS。
"陆总饶命！"研究员哆嗦着指向走廊尽头，"苏小姐用您的血培养了新变种，它们会优先攻击携带同类基因的......"
话没说完就被破墙而出的利爪捅穿。那怪物浑身覆盖着蓝色晶体，胸口还挂着避难所的工作牌。刑天骂了句脏话，拽着我往消防梯跑。
天台门被焊死了。隔着铁栅栏看见苏明玥站在直升机起降台，白大褂下露出狙击枪的枪管。她脚边躺着个不断抽搐的人形，手腕上戴着刑天军团的狗牌。
"你兄弟快变异了。"她举起注射器对着夕阳，"猜猜是用你血液提炼的血清快，还是他的变异速度快？"
我左臂突然剧痛。蓝纹暴涨到脖颈，视野边缘开始泛红。刑天按住我肩膀摇头，他的义眼正在扫描整个天台。
"东南角配电箱。"他塞给我最后一个弹夹，"老子数到三，你打油箱，我打她右手。"
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狂风。我眯起眼睛，准星对准油箱时，突然看见苏明玥背后冒出个黑影。那人穿着和我同款的病号服，瞳孔是野兽般的竖线。
白枭。
第3章 白枭现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