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咔哒一声换上最后一个弹夹，“那婊子找死，老子陪你杀回去。”
隧道深处，又一批感染者涌了出来。
这一次，它们全都盯着我。
第4章 控制之力
隧道里的感染者突然集体转向。它们腐烂的头颅整齐地歪向右侧，像接收到信号的玩具兵。刑天骂了句脏话，枪口在我和尸群之间摇摆。
"你干的？"
我摇头。左臂蓝纹忽明忽暗，像接触不良的霓虹灯。最前排的感染者突然跪下，露出森森白骨的膝盖砸在铁轨上。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
改装越野车撞开隧道隔离网，车顶焊着的机枪开始扫射。刑天拽着我跳进轨道凹槽，子弹在头顶擦出火花。
"军团的人。"他扯开领口露出狗牌，"看来那婊子没抓干净。"
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等视力恢复时，感染者已经像潮水般退去。车门砰地打开，穿战术背心的女人跳下来，左眼戴着和刑天同款的机械义眼。
"老大！"她踹开扑来的残废感染者，"购物中心被袭击了。"
刑天脸色骤变。他抓起对讲机，里面只有电流杂音。女人瞥了眼我的左臂，喉结动了动但没说话。
我们挤进越野车后厢。车厢地板上全是血，角落里蜷缩着个不断抽搐的伤员。他手腕绑着止血带，皮肤下隐约可见蓝纹。
"三小时前开始的。"女人猛打方向盘，"新希望的人开着装甲车冲进正门，说是要'清除变异源'。"
购物中心外墙的涂鸦在车灯下一闪而过。原本画着刑天军团标志的地方，现在泼满了红色叉号。二楼窗户全用钢筋封死，缝隙里渗出诡异的蓝光。
地下停车场入口堆着沙袋。哨兵看见刑天立刻移开路障，但对上我的视线时明显后退了半步。
"别介意。"刑天掰开电梯门，"自从你未婚妻开始广播你的通缉令，现在全城都觉得你比丧尸还可怕。"
电梯井里垂着逃生梯。我们爬到第三层时，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原本的服装区改造成了医疗站，现在满地都是沾血的绷带。
"他们抢走了血清储备。"女人指向尽头的金库大门，"但没碰药品库。"
刑天突然加速冲过去。红外义眼扫描着门锁上的弹痕，突然狠狠踹了脚铁门。
"白枭计划资料还在里面？"
女人点头。我这才注意到金库门上用喷漆画着诡异的符号——竖立的瞳孔，和我在实验室培养舱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休息区传来玻璃碎裂声。我们冲过去时，看见个拾荒者正用枪托砸医疗柜。他转身时瞳孔泛着不正常的蓝色，嘴角还挂着血沫。
"第三例了。"女人举起枪，"被咬后两小时内就会......"
刑天抬手爆了那人的头。脑浆溅到母婴广告牌上，模特微笑的脸顿时斑驳不堪。
"清点人数。"他扯下染血的战术手套，"所有出现蓝纹的隔离到北区仓库。"
女人离开后，刑天从保险箱取出平板。监控画面显示苏明玥穿着防弹白大褂，正在避难所实验室调配血清。她身后冷冻舱里，隐约可见人形轮廓。
"你的血。"刑天放大画面，"她在批量生产变异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