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突然黑屏。所有照明同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整个楼层的感染者收容间传来此起彼伏的撞门声。
我摸到窗边。购物中心广场上，十几辆装甲车围成环形。车顶探照灯齐齐照向三楼，刺眼的光柱里飘着细小的蓝色颗粒。
"神经毒剂。"刑天拉上防爆帘，"那婊子要活捉你。"
黑暗中有东西在爬行。我转身时正好对上双发光的眼睛，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她脖子上的蓝纹像项链，手里攥着染血的泰迪熊。
刑天的枪口微微发抖。
"甜甜？"他蹲下身，"你妈妈呢？"
女孩突然扑过来。我条件反射地格挡，左臂蓝纹暴涨。女孩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悬在半空疯狂扭动。
"陆沉枭！"刑天抓住我肩膀，"她还没完全变异！"
我试着放松手臂。女孩摔在地上抽搐，蓝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当她再次抬头时，瞳孔恢复了正常人类的圆润。
整层楼的撞门声突然停止。
刑天的机械义眼发出细微的嗡鸣。他慢慢举起双手，示意我看向四周——所有还能动的伤员都爬了过来，他们皮肤下的蓝纹像潮水般起伏。
"见鬼。"刑天声音发干，"你在控制他们。"
窗外传来扩音器的刺耳声响："陆沉枭，你还有三十分钟考虑。"是苏明玥的声音，"要么自己走出来，要么看着购物中心变成焚尸炉。"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不知何时又变长了，在金属货架上刮出刺耳声响。
刑天突然把霰弹枪塞给我。
"北区仓库有地下通道。"他拉开所有防爆帘，让探照灯照进来，"老子负责吸引火力。"
我抓住他战术背心："你疯了？"
"疯的是你。"他咧嘴笑了，露出沾血的犬齿，"老子的兄弟是陆氏集团CEO，不是他妈的人形丧尸控制器。"
警报声突然炸响。楼下的装甲车开始喷射火焰，购物中心正门瞬间变成火海。刑天踹开消防柜，把斧头别在腰后。
"对了。"他回头扔来个东西，"你的档案。"
照片上的我躺在实验室，瞳孔是野兽般的竖线。文件抬头印着：白枭计划最终阶段，共生体觉醒实验记录。
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我攥着档案的手指开始变异，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鳞状纹路。
刑天已经冲进火场。透过浓烟，我看见他对着装甲车竖起中指。
第5章 地下真相
刑天的背影消失在火海里。
我攥着档案，鳞片状的纹路从指尖蔓延到手腕。购物中心在燃烧，热浪舔舐着外墙，玻璃幕墙一块接一块爆裂。
拾荒者们拖着伤员往北区仓库撤。那个叫甜甜的小女孩拽了拽我的裤腿，眼睛亮得吓人。
"地下。"她指向员工通道，"刑天叔叔说，那里有秘密。"
档案在掌心发烫。我弯腰抱起她，蓝纹在接触她皮肤的瞬间微微发亮。周围的伤员突然安静下来，像被按下暂停键的丧尸群。
北区仓库堆满发霉的货箱。甜甜挣脱我的怀抱，钻进一堆破旧玩具后面。她掀开伪装网，露出个锈迹斑斑的检修井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