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颤抖:“可她是晚晚……”
父亲冷声:“她不死,我们全家都得死。”
我用尽最后力气,把藏在舌下的微型存储卡——记录了我过去三个月所有实验日志——咽了下去。
黑暗吞噬我前,我听见自己最后一句呢喃:
“爸妈……这次,换我来查你们了。”
然后,我死了。
意识沉入黑暗,只留下一句话在颅骨里炸开:
“你们……为什么要毁掉我?”
再睁眼。
宿舍闹钟显示:5月21日,距毕业典礼还有30天。
我浑身冷汗,颤抖着摸向手机——论文还在,邮箱未被登录,周婷刚发来消息:“晚晚,答辩PPT改好了吗?我帮你看看。”
我盯着那条消息,笑了。
不是感动,是冷笑。
然后我给周婷回消息:
“好啊,晚上实验室见。”
我要让她亲手递上‘证据’,再看着她被反咬一口。
我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林晚。
我是回来清算的债主。
第二章:回到30天前
阳光从窗帘缝隙刺进来,像手术刀划开黑暗。我猛地坐起,冷汗浸透睡衣。喉咙干得发痛,仿佛还卡着那根金属支架。
指尖触到牙龈——那里曾藏过微型存储卡。瞬间,画面炸进脑海:我摔下台阶,脊椎断裂,父亲低头看表,母亲把举报信塞进包里。
我死过。
这一次,轮到我出牌。
我起身,动作很慢,像在拆一枚定时炸弹。打开电脑,插入三个U盘——一个红色,一个黑色,一个透明。分别连上三个匿名云端,开始上传原始数据。
每一段基因序列上传时,系统都弹出警告:“检测到高敏感序列,是否申报?”
我点“否”。
这些数据,是他们的命门,也是我的刀。
上传完成,我把U盘扔进碎纸机。金属残渣混进垃圾桶,像埋下三颗地雷。
我走到书桌前,假装整理笔记。实则用手机红外扫描房间。红点出现在插座右上角——微型摄像头,伪装成指示灯。
我对着镜头微笑,轻声说:“爸妈,早啊。”
然后翻开日记本,写下:“今天和婷婷约了实验室,她最近压力大,我得帮她。”
我要让他们觉得,我还是那个‘懂事的女儿’。
下午三点,我走进实验室。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培养基的味道。我打开电脑,调出论文初稿。光标在“数据来源”一栏闪烁。
我插入一个旧U盘——里面除了论文,还有一份伪造的“周婷日记扫描件”:
“5月20日:林晚太耀眼了,我受不了。我要让她栽跟头……” “她爸当年就抄过我爸的数据,现在她又来抄一遍?活该她完蛋。”
还有她父亲“被抄袭”的实验记录截图——其实是父亲造假的原始数据。
我退出系统,U盘留在接口上。
晚上八点,周婷准时出现。
“晚晚,”她皱眉,“你今天回消息的样子……怪怪的。”
我笑:“能有什么事?PPT给我看看。”
她递来电脑,我接过时,故意“手滑”。
U盘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插进自己电脑。
我知道她会看。她一定会看。
屏幕亮起,假日记弹出。
她脸色变了。
“这……这不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