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惊讶:“婷婷,你怎么了?”
她猛地拔出U盘,塞进包里:“没事!我回家了!”
她转身要走。
我叫住她:“婷婷。”
她回头,眼神躲闪。
“你爸的数据,”我声音很轻,“是不是真的?”
她僵住。
“你爸当年造假的事,你知道吗?”
她嘴唇哆嗦:“你……你别乱说!”
“那你为什么举报我?”我往前一步,“就因为嫉妒?还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她后退一步,撞上实验台。
试管架倒下,玻璃碎了一地。
“我不知道!他们说只要我举报,就让我进农科院!”
“他们?”我逼近,“谁是他们?”
她猛地推开我,冲出门去。
我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
然后,我打开手机,调出隐藏录音——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了。
我点开云端备份,确认原始数据安然无恙。
走到窗边,夜风吹进来。
我摸向喉咙——那里没有伤口,没有血。
但我知道,那根支架,还在。
它扎在我心里。
我轻声说:
“去吧,去举报我吧。”
“这一次,刀在我手里。”
第三章:闺蜜的刀
我故意在实验室“忘记”登出邮箱。
关机前,手指在回车键上多停了两秒。后台程序悄然启动——登录提醒、IP截图、隐藏录像,三重追踪,像三把刀,架在谁的脖子上,我心里清楚。
走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空荡的实验室,屏幕还亮着我的邮箱界面,用户名“LinWan_2023”清晰可见。
我知道她会来。
周婷需要“证据”,去换她的农科院资格。
凌晨2:17,手机震动。
不是铃声,是设定好的脉冲式震动,像心跳骤停。
我摸过手机,屏幕亮起:邮箱登录成功。IP:192.168.3.107,设备:DELL-7520,位置:实验楼B区304。
是她。
我点开隐藏录像。
画面里,周婷穿着浅灰色睡裙,赤脚踩在地板上,眼神空洞,像梦游。她熟练地打开电脑,输入我的账号密码——她记住了。
她下载论文全文,复制到U盘。动作很慢,但没删登录记录。
她不是老手。她是被推出来的棋子。
我盯着她恍惚的脸,突然想起她上个月发的朋友圈:“最近总做噩梦,梦见晚晚摔下去了。”
我当时回了个“抱抱”。
现在想来,那不是梦。
是预演。
我等了三天。
每天刷新监察组的公开举报栏,风平浪静。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她没举报?是不是父母另有计划?还是……我错了?
我翻看她的社交动态,最新一条是深夜实验室的照片,配文:“有些真相,不该被看见。”
我盯着那句话,心跳加速。
她看见了什么?
第五天,我借口“整理父亲资料”,进了书房。
书架最显眼处,摆着一本《植物学图谱》。皮质封面,烫金标题,像一本正经的学术典籍。
可我知道,父亲从不读它。
我抽出书,书脊异常厚重。用裁纸刀轻轻撬开——一块微型硬盘嵌在夹层中。
标签写着:“棉株基因序列_备份_2003”。
我插入电脑,输入父亲生日——解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