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夏爱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毛衣，“就是觉得…… 很暖和。”
陈屿的毛衣带着外面的寒气，里面却藏着他的体温。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委屈的小猫：“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夏爱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陈屿肩头睡着了。他还保持着坐着的姿势，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屏幕亮着未写完的代码。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悄悄伸手，想合上电脑让他休息，却被他握住手腕。“醒了？” 陈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感觉好点没？”
“嗯。” 夏爱点点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你一晚上没睡？”
“写了点代码。”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饿不饿？我带了粥。”
那个周末，陈屿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夏爱。他会在她咳嗽时递上温水，会在她看书时削好苹果切成小块，会在她睡着时悄悄给她掖好被角。夏爱看着这个在编程世界里叱咤风云的男生，笨拙地照顾人的样子，突然觉得感冒也是件幸福的事。
病好那天，夏爱送了陈屿一个手工缝制的平安符。红布包里装着晒干的薰衣草，是她从老家带来的。“谢谢你照顾我。”
陈屿把平安符放进贴身的口袋，低头时眼镜滑到鼻尖。夏爱伸手帮他推上去，指尖擦过他温热的耳廓。
“夏爱，”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寒假…… 要不要跟我回家？我妈说想见见你。”
夏爱愣住了，心跳瞬间失控。她看着陈屿紧张得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出来：“好啊。”
第四章 故乡的烟火
陈屿的家在南方的一座小城，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着盆栽。他妈妈是中学老师，说话温温柔柔的，做的糖醋排骨比学校小吃街的还好吃。
“小爱是吧？” 陈妈妈拉着夏爱的手，笑得眼睛眯成缝，“陈屿这孩子，平时闷得很，难得见他提起谁。”
夏爱被说得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陈屿。他正低头给她剥橘子，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除夕那天，陈屿带夏爱去逛庙会。红灯笼挂满了整条街，卖糖画的老爷爷舀起融化的糖稀，三下两下就画出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要一个。” 陈屿付了钱，把糖画递给夏爱，“像你。”
夏爱举着糖兔子，看着他被糖稀粘住的指尖，突然踮起脚尖舔了舔。陈屿的呼吸猛地顿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钻进旁边的小巷。
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传来的鞭炮声。陈屿把她按在斑驳的墙壁上，眼镜抵着她的额头。“夏爱，” 他的声音发哑，“别闹。”
“谁闹了？” 夏爱仰头看着他，眼睛在暗处亮晶晶的，“学长不是说，喜欢我吗？”
这句话像点燃的引线，瞬间炸掉了陈屿所有的克制。他低头吻下来时，夏爱尝到他嘴里的橘子味，混着点薄荷糖的清凉。他的吻很生涩，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地怕弄疼她。
夏爱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巷口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叠在一起。
大年初二的晚上，陈屿的爸妈出去走亲戚，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屿在厨房煮饺子，夏爱靠在门框上看他。他系着粉色的围裙，是陈妈妈特意准备的，看起来有点滑稽，却让夏爱心头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