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看着他,心里暖暖的。从第一次在马车上救他,到现在帮着应对天花,这个冷面将军,总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林薇正欲启齿言谢,却见阿桃嘴角含笑,俏皮地打趣道:“将军大人,您这番举动,究竟是心系林薇姑娘,还是挂念咱们西市百姓的安危呢?”
萧策的耳尖微微泛红,咳嗽一声,转身看向窗外:“我只是不想让疫病扩散。”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竟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柔和。
随后的数日里,林薇与阿桃日夜坚守于医馆之中,不辞辛劳地救治了三名天花患者。萧策每天都会来,有时带些宫里的药材(比如能清热解毒的黄连),有时帮着维持秩序,不让好奇的街坊靠近。渐渐地,西市的百姓不再恐慌,有人送来自家熬的粥,有人拿来干净的布巾,都说:“林姑娘和阿桃是好人,咱们得帮着她们。”
第七天,那个最先送来的女童终于退了烧,疹子也开始结痂。孩子的父亲抱着闺女,给林薇和阿桃磕了三个头,又从怀里掏出一袋铜钱:“大夫,这点钱您拿着,谢谢您救了我闺女的命!”
林薇推辞不过,只收了五文钱,笑着说:“以后孩子要是有不舒服的,再来找我。”
看着父女俩离开的背影,阿桃靠在林薇肩上,轻声说:“林薇,我觉得现在这样真好,有医馆,有你,还有这么多街坊帮着咱们。”
林薇微微颔首,目光转向窗外,夕阳如金,洒满西市,炊烟袅袅,宛如仙境。胡商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子们的欢笑声清脆悦耳,交织成一幅温馨而热闹的市井画卷。她突然觉得,穿越到唐朝,或许真的是命运的馈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胭脂铺的伙计跑进来,脸色发白:“林姑娘!不好了!济世堂的王大夫带着人来了,说您用‘妖法’治天花,要抓您去见官!”
第三章 宫旨突至,暗潮难平
“妖法?” 林薇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阿桃已经攥紧了拳头,挡在她身前:“王大夫这是胡说!林薇用的是正经医术,救了好几个天花病人,怎么就成妖法了?”
话音未落,济世堂的王大夫已带着两个药商、几个家丁冲进来,手里还举着一条沾了黑渍的布巾,对着围观的街坊嚷嚷:“大家快看!这就是她给病人擦身的布巾,上面沾的都是‘邪气’!我行医三十年,从没见过用烈酒擦身、烧被褥能治病的,这不是妖法是什么?”
街坊们交头接耳,面露狐疑之色——毕竟‘烈酒治天花’之说太过离奇,而王大夫身为西市老字号医馆的掌柜,其言自有一定分量。林薇上前一步,拿起那条布巾,对着阳光展示:“这上面的不是邪气,是药材煮出的汁水。我用金银花、板蓝根煮水给病人降温,布巾沾了药汁,自然会变色。”
她又转向众人,声音清亮:“前些天张老栓家的孙女、李铁匠家的小子,都是得了天花被我治好的,他们现在都能下床走路了,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
街坊们立刻骚动起来,有认识那两家的,纷纷点头:“是啊,张丫头昨天还来买过糖呢,看着好好的!”“李铁匠说他儿子疹子都结痂了,还想给林姑娘送块新铁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