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乱成一团，扑向墙角的排水沟入口。
刚掀开铁盖，就被人抓住了脚踝。
是个蒙面人，手劲大得像铁钳。
弯腰，抓过地上的碎刀片。
反手就往他脸上划！
“嗤啦” 一声，面罩破了，血涌了出来。
他痛得松手，顺势踹了他一脚。
余光瞥见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 —— 狼牙吊坠，缺了半块，边缘磨得发亮。
是父亲送的那批！
没时间细想，钻进排水沟。
盖子盖上前，听见他在骂：“追！往死里追！”
水流带着往前冲，嘴里全是泥。
手里的刀片还在，沾着他的血，冰凉。
另半块吊坠在哪？
或许，答案就藏在这些人里。
摸了摸脸上的疤，突然笑了。
赵峰，你派来的人，倒是比你懂点人情。
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前面的水开始变急，应该快到出口了。
握紧刀片，咬咬牙。
24 小时，足够让我扒掉他们几层皮！
3
从排水沟爬出来，甩了甩头上的泥。
刀片在掌心攥得发烫，半块狼牙吊坠的纹路硌着肉。
法医办公室在三楼，得绕后墙走。
警灯在楼下转，红蓝交替的光打在墙上，像在滴血。
摸到后门，铁锁是新换的。
从蒙面人身上搜的铁丝派上用场，三拧两拧就开了。
楼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混着消毒水味。
办公室门口拉着警戒线，电子锁闪着绿光。
指纹识别器嵌在墙上，旁边贴着手写告示：非授权闯入即报警。
赵峰的规矩，防的就是我这种人。
瞥了眼走廊尽头，值班警察靠在椅上打盹，怀里抱着个黑匣子 —— 热成像仪，镜头正对着这边。
脚边有根警棍，不知是谁忘在这的。
抄起来，砸向对面的消防栓！
“哐当” 一声，玻璃碎了，水柱喷涌而出，瞬间漫到脚踝。
水雾裹着寒气扑过来，能见度不足两米。
摸向墙上的火警按钮，按下。
刺耳的警报声炸开，整个楼都在震。
“怎么回事？” 值班警察跳起来，手忙脚乱抓对讲机，“三楼火警！请求支援！”
他瞥了眼热成像仪，屏幕上白茫茫一片，全是水雾的干扰纹。
“妈的，先撤出去！” 他拽门就跑，警帽歪在脑后。
等他脚步声远了，扯下警戒线。
戴着手套摸电子锁，没用，得找别的路。
抬头看通风口，格栅锈得厉害。
用警棍撬开格栅，铁条刮得手套滋滋响。
钻进去，管道里全是灰，呛得人直咳嗽。
往前爬了两米，手碰到根线。
拽了拽，是钓鱼线，很细，却结实。
顺着线摸过去，尽头拴着个东西，硬邦邦的。
录音笔！按下开关，没声，应该是关了机。
往回爬，快到出口时，故意撞了下旁边的灭火器。
“咚” 的一声，罐子倒了，保险箱弹开，白色泡沫涌出来，瞬间漫了半条走廊。
刚钻出通风口，就听见楼梯响。
是那值班警察，他居然没走远！
“谁在那？” 他喊着摸过来，热成像仪在手里乱晃。
猫腰躲到文件柜后，看他走近。
警帽蹭到柜角，他扶了扶，帽檐上还沾着面包屑 —— 刚才肯定偷吃了带青霉素的三明治，赵峰的人都这德性，仗着自己不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