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电话，把他拉黑。
不想听他的解释。
任何解释都改变不了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那个吻太过深情，不是安慰能够解释的。
而且，他说去北京出差，为什么会出现在火车站？
他的行李箱为什么在苏晴身边？
太多的疑点，我不想去追究了。
或者说，真相已经明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其实早就有征兆的，不是吗？
最近三个月，他回家越来越晚。
以前从不加班的他，突然忙得连周末都要去公司。
床事越来越少，偶尔一次也是敷衍了事。
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淡，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苏晴来家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从一周两次变成三次，有时候还会留下来吃晚饭。
她总是穿着精心挑选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
明明只是来教琴，却像是来约会。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但陆辰说我想多了，说苏晴只是个孩子。
二十六岁的孩子？
我真傻。
门响了，陆辰回来了。
他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
「念念，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打断他，「先送小雨去夏令营，回来我们谈离婚。」
陆辰愣住了：「离婚？就因为一个误会你要离婚？」
「沈念，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
我笑了。
「陆辰，别装了。」
「你爱上苏晴了，对吗？」
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小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眼里含着泪。
我心如刀割。
「没有，宝贝。爸爸妈妈只是在商量事情。」
「来，我们送你去坐火车好不好？」
小雨点点头，但眼神里的不安让我心碎。
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03
送走小雨后，回家的路上异常安静。
陆辰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
这条路我们走过无数次，熟悉得闭着眼睛都知道。
可今天，却像是最后一次。
「念念，我们真的要离婚吗？」
陆辰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平静地说：「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吗？」
「可是……可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今天真的只是……」
「够了。」我转头看他，「陆辰，我们认识十二年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就算，就算我对苏晴有一点好感，但我们没有……」
「没有上床？」我替他说完。
「所以呢？等你们上床了再离婚？」
陆辰猛地踩了刹车，车子停在路边。
他转过身，眼睛通红：「沈念，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我们有八年的婚姻，有小雨，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就因为一个吻，你要毁掉这一切？」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二年的男人。
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却如此陌生。
「不是我要毁掉，是你已经毁掉了。」
「陆辰，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礼誓词吗？」
「你说要爱我，忠诚于我，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