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儿去夏令营的火车站,我撞见老公正和女儿的钢琴老师激烈拥吻。
那个每周三次来家里教琴的苏老师,正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而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吻得忘我而深情。
旁边,是他刚刚说要出差才没来送女儿的行李箱。
女儿拉着我的手,困惑地问:「妈妈,爸爸不是说他今天要去北京开会吗?」
「为什么他在这里?为什么抱着苏老师?」
那一刻,八年婚姻的美好假象,碎得彻底。
我牵着女儿的手,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陆辰发疯一样追上来:「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可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眼见为实。
01
女儿小雨的声音像一把刀,一下下割在我心上。
八岁的她还不懂大人世界的复杂,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答案。
而我,该怎么回答?
告诉她,爸爸爱上了别人?
告诉她,那个每周来家里,温柔教她弹琴的苏老师,抢走了爸爸?
我做不到。
候车大厅人来人往,我牵着小雨快步往外走,想要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身后传来陆辰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
「沈念!沈念你站住!」
「你误会了,我和苏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恰好在火车站遇见,恰好拥抱,恰好接吻?
我没有停下脚步。
小雨却挣脱我的手,转身跑向陆辰。
「爸爸!你真的在这里!」
「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会议不能来送我吗?」
陆辰脸色煞白,弯腰想要抱女儿,手却在半空中僵住。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慌乱,有心虚,唯独没有愧疚。
「小雨乖,爸爸临时改了行程……」
「那为什么刚才你在抱苏老师?」小雨歪着头,认真地问。
陆辰哑口无言。
苏晴这时候走了过来,一脸无辜的样子。
「小雨,老师刚才心情不好,你爸爸只是在安慰我。」
她说着,还亲昵地摸了摸小雨的头。
那个动作,那个神情,仿佛她才是小雨的母亲。
我终于忍不住了。
「离我女儿远点。」
声音很轻,却让苏晴的手顿在半空。
她看向陆辰,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
陆辰立刻护在她身前:「沈念,你别太过分。」
过分?
我冷笑。
到底是谁过分?
「小雨,跟妈妈走。」
我拉起女儿的手,这次没有再给她挣脱的机会。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陆辰一眼。
「晚上回家再说。」
四个字,宣判了这段婚姻的死刑。
02
回到家,我让小雨先去房间收拾夏令营的东西。
趁她不注意,我改签了下午的高铁票。
必须先把女儿送走,她不应该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独自坐在客厅,我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发呆。
照片里的陆辰英俊温柔,眼里满是深情。
那时的他说,要给我一生的幸福。
八年了。
从相恋到结婚,整整十二年。
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手机响了,是陆辰。
「念念,我马上回来,你听我解释。」
「刚才真的是误会,苏晴她失恋了,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