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做到了吗？」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苏晴她太年轻，太有活力了。」
「跟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
「而你……」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而我什么？」我追问。
「而我老了？无趣了？像个黄脸婆？」
陆辰不说话了。
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啊，三十五岁的我，确实不如二十六岁的苏晴年轻漂亮。
我不再化妆打扮，不再穿漂亮的裙子。
每天围着厨房和孩子转，操心柴米油盐。
可是，我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
八年前，我放弃了投行的工作，放弃了年薪百万的机会。
只因为陆辰说，他希望我能在家照顾孩子。
他说他会努力赚钱，让我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我信了。
我以为那是爱。
现在才知道，那只是他的自私。
他要的不是妻子，是保姆。
免费的保姆。
04
回到家，我直接上楼收拾东西。
陆辰跟在后面，不停地说着什么。
道歉，保证，哀求。
我都没有听进去。
打开衣柜，我愣了一下。
里面多了几件我没见过的女士衣服。
很年轻的款式，不是我的风格。
我拿起其中一件连衣裙，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是苏晴常用的那款。
「这是怎么回事？」
陆辰脸色大变：「我……我不知道……」
「可能是苏晴上次来换衣服，不小心落下的。」
换衣服？
在我家主卧换衣服？
我冷笑：「陆辰，你当我是傻子吗？」
走到梳妆台前，我打开抽屉。
里面果然有不属于我的东西。
一支口红，几个发夹，还有一盒避孕套。
拆开的避孕套。
我的手在颤抖。
不是气的，是恶心的。
他们就在我们的床上……
「沈念，你听我解释……」
「滚！」
我第一次对他说这个字。
陆辰愣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
温柔了八年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滚出去！」
我拿起床头的台灯砸过去。
他躲开了，台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就像我们的婚姻。
「念念，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辰，你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的床上做爱，现在让我冷静？」
「你还要脸吗？」
他的脸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却无话可说。
因为证据就在眼前。
我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衣服，口红，避孕套。
一样一样，清清楚楚。
「你干什么？」陆辰想要阻止。
「留证据。」我推开他，「离婚用得上。」
「沈念！」他吼了起来，「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是你先绝情的。」我打断他。
「从你把别的女人带上我们的床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说完，我拎起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陆辰的声音：「你去哪里？」
「与你无关。」
「沈念，你要是敢离婚，你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