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发出一声痛呼。
“林周!你疯了!”她捂着额头,转过脸来,眼睛里全是怒火。
我扭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发颤,身体不自觉地向车门边缩去。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苏万,我们是夫妻,对吗?”
“当……当然。”
“那如果,我杀了人,你会怎么办?”
苏万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纸。
“呵,我开玩笑的。”我忽然笑了,重新发动车子。
“最近看了点犯罪心理学的书,就是一个思想实验,别当真。”
到了KTV门口,我停稳车。
苏万像是逃离瘟疫一样,迅速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聚会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我像往常一样叮嘱。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含糊地“嗯”了一声,就快步冲了进去。
我没走,把车停在不远处的车位,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上一世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帧帧回放。
我看着陆恒伪造现场,看着苏万在警察面前哭诉我有抑郁症,看着他们用我父母的钱买通所有证人。
他们庆祝的那一晚,就在我们的婚房里。
在我睡过的床上,他们翻云覆雨。
事后,陆恒掐着苏万的脖子,冷冷地问:“你那个蠢货老公,真的没有留下别的后手?”
苏万娇喘着回答:“没有了,那个傻子,什么都告诉我了。”
陆恒笑了。
“那就好。你也很乖,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就可以滚了。”
苏万的表情僵住了。
“滚?陆恒,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他死了,我们就结婚吗?”
“结婚?”陆恒像是听到了笑话,“跟你?一个连自己丈夫都能毫不犹豫出卖的女人?苏万,你配吗?”
那一刻,苏万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一支烟燃尽。
我掐灭烟头,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先生,您终于联系我了。”
“张律师,我父母留下的信托基金,现在可以启动了吗?”
“当然可以,先生。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好。帮我办一件事……”
我对着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
挂断电话,我抬头看向KTV灯火辉煌的大门。
苏万,陆恒。
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3.
我在车里等了三个小时。
晚上十点,苏万的电话终于打来,她的声音带着醉意和兴奋。
“阿周,我……我朋友非要再玩一会儿,你先睡吧,不用来接我了,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
“跟谁一起?”我明知故问。
“就……就同学啊,你别管了。”她的语气闪躲。
“地址发给我。”我的声音不带温度。
“啊?不……不用了吧,太麻烦你了。”
“我说,地址发给我。”我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