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你们要不要随便你们。”
我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放在婴儿床旁边,
“但我儿子必须姓陈,这是我的底线。”
说完,我转身走进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里放着我和林薇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突然想起林薇第一次带我来这里时的样子。她说: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书房,
你可以在这里看书,写字,做你想做的事。”
那时的月光也像现在这样温柔,那时的我们,以为只要相爱,就能抵挡一切。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
我看着那条消息,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原来,到最后,能依靠的,还是那个我一直想逃离的人。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我想起婴儿车里那个小小的身影,
想起他抓住我手指的力度,想起他挺直的小鼻子。
“陈念,”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夜渐渐深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个疯狂的念头,用两百万,保我儿子的名字。
这荒唐吗?或许吧。但我知道,
这是我唯一能为我的儿子做的事,
是我唯一能守住的,属于陈家的东西。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照亮了书桌上那本翻开的诗集,
林薇用娟秀的字迹在扉页上写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行字,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2
晨光透过书房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带。
我盯着那道光看了足足半小时,
直到走廊里传来婴儿的啼哭,才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推开门时,岳母正抱着孩子在客厅踱步,
林薇坐在沙发上揉眼睛,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看到我出来,岳母的动作顿了顿,
抱着孩子转身进了卧室,关门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你昨晚没睡?”林薇的声音带着沙哑,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冷掉的牛奶,
“爸一早就去公园了,说想静静。”
我没接话,径直走到婴儿床边。
小家伙闭着眼睛哭得正凶,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我伸手想碰他的脸颊,林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陈默,我们谈谈。”
她的指尖冰凉,眼神里满是疲惫。我抽回手,
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晨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竟让我生出几分陌生感。
“那两百万,你收起来。”林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爸妈说了,钱他们不会要,
但孩子姓林的事,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我猛地提高声音,胸口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林薇,那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
“我也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