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现在去纪检部报到吧。”
那个参谋还想辩解,但是秦烈已经切断了通讯。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转身蹲在我面前,双手握住我冰冷的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几天,我在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这句话,我无法判断。
他总是忙于各种我无权知晓的机密任务。
只是不管多忙,每周的战术复盘他从不缺席。
我心里还是无法安定,用力抓着他的作训服袖口。
“把属于她的功劳撤销,不怕她寒心吗?”
“我没有什么需要她不寒心的人。”
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只有你。”
“你这是在对我承诺吗?”
“是。”
“那,秦烈。”
我用力回握住他:“在你这里,我算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专注地看着我。
“是我的人。”
我身体微微发颤。
“那我以后可真的凭这个身份行事了。”
“你本该如此。”
那晚,我和他一夜未眠。
第三章
我的战术分析能力进步很快。
之前那份预案被我推翻,重构成更具杀伤力的版本。
可是战友却给我发来一张截图。
图片里,秦烈在探望完受处分的周冉冉后,用自己的权限为她申请了特级心理干预。
自从被通报批评后,她就精神恍惚。
甚至连日常训练都无法参加。
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她在禁闭室里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阿烈......”
周冉冉的声音微弱。
秦烈站在禁闭室外,沉默地看着她。
最终还是签下了那份申请。
“阿烈!你忘了我们曾一起许下的誓言吗!”
在周冉冉的哭喊声里,秦烈没有停留。
我放下了心。
看来他分得清主次。
可是我没想到,周冉冉的意志这么脆弱。
心理干预进行了一整周。
她就在心理咨询室闹了一整周。
直到割腕自尽。
一份报告被递交到我的视线里。
周冉冉被抢救过来,但情绪极不稳定。
秦烈面色冷峻,看不出喜怒。
但是那份特护申请,他最终还是批准了。
秦烈第二天就按原定计划去外地参加集训。
只是,那个全军最好的心理专家团队,他留给了周冉冉。
“书仪,怎么办?秦教官可是从来只为自己人动用这种资源的呀!”
我沉吟片刻。
“既然他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只能用自己人的方式处理问题了。”
当天,周冉冉的心理专家团队被撤回。
也是在这一天,秦烈没有回来。
这是我们约定好之后,他第一次缺席我们的沙盘推演。
我呼叫了他十几次,通讯器无人应答。
第二天,他满身风霜地出现在办公室。
眼神里布满血丝。
“周冉冉的专家是你命令撤走的?”
我没有否认:“是。”
“谁让你自作主张?”
我被他话里的寒意刺得一怔,抬起头。
“你的意思是,我作为你的人,要容忍另一个女人占用本该属于战区的公共资源吗?”
秦烈没作声,只是把一份文件甩在我桌上。
文件里,是一份周冉冉的重度抑郁诊断和自杀倾向评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