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微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容抗拒，迫我转过头直面他。
他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暗沉风暴，嘴角却勾着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声音压得极低，只落在我耳中，带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沈杳，拿我当工具人，代价你付得起么？”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程砚看上的人。”
“戏台子我给你搭好了，角儿我也陪你演了。”
“你以为，我程砚的戏，是白演的？”
程砚的手指还捏着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像一道冰冷的铁钳，锁死了我所有退路。
“我……”喉咙干得发紧，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和那点可怜的报复心思，在他这句话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旁边的程章脸色青白交错，惊疑和羞辱在他眼里炸开。“小叔？你……你们……”他像是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更无法理解程砚话里的维护和……占有。
程砚终于施舍给他一瞥，“听不懂人话？”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搭上我的腰，将我往他身侧带了带，动作自然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宣告，“需要我登报发个声明？”
程章被那眼神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对这位小叔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敢再吐出半个字，只是死死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剥皮拆骨。
程砚显然没耐心继续这场闹剧，他揽着我，转身就往宴会厅里走，完全无视了身后那道几乎要喷火的视线。
我被他半强制地带离露台，脚步虚浮，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手掌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灼烫着我的皮肤，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留下无数或惊诧、或探究、或暧昧的注目礼。
他真的……把戏做足了。
一路无话，他把我塞进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宾利，自己从另一侧上车。
车门合拢，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和我失控的心跳。
司机目不斜视地升起隔板。
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我缩在宽大的真皮座椅角落里，几乎不敢呼吸。
“程先生，我……”
“现在知道怕了？”他没看我，视线落在窗外流逝的霓虹上，侧脸线条冷硬，“利用我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
我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那点可笑的报复，在他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幼稚得像一场撒泼打滚。
“对不起？”他嗤笑一声，终于转过脸，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锐利得让人无所遁形，“沈杳，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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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过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我后背紧紧贴住车门，退无可退。
“程章哪点值得你惦记这么多年？嗯？”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侧颈还未消退的吻痕，带来一阵战栗，“甚至不惜来招惹我，就为了让他看你一眼？”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躁怒和探究。
“不是……”我下意识否认，声音发颤，“我不惦记他了……我只是……只是不甘心……”
“所以就拿我当枪使？”他的指尖下滑，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谁给你的胆子，觉得我的场子，你想蹭就能蹭，想撒野就能撒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