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年下+双向奔赴+HE)
他叫我姐姐。
我看他眼睛湿漉漉的,纯良无害。
直到......我意外发现他在定位我的行踪。
天才雕塑少年 X 温柔插画师姐姐
一场精心伪装的甜蜜陷阱。
限量版颜料、赶走的客户、消失的追求者........
「弟弟」的守护,藏着令人窒息的偏执。
当病娇撕开纯良伪装,我才发现,他早已将我刻入骨髓。
是逃离深渊,还是拥抱这份扭曲的救赎?
1
初夏的雨总带着股缠绵的韧劲,淅淅沥沥下了半宿,到清晨也没歇脚的意思。
我抱着刚完成的画稿往工作室赶,裤脚和帆布鞋早就浸得透湿,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难耐的湿冷。
转过街角那条铺着青石板的老巷,一阵风卷着雨丝斜斜扫来。
我怀里的画筒没抱稳,「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筒盖崩开,十几张画稿争先恐后地滑出来,瞬间被积水洇开了边角,墨色很快晕染开来。
「糟了!」
我低呼一声,慌忙蹲下身去捡。
手指刚触到画纸,就被冰冷的雨水刺得一缩。
我急得鼻尖冒汗,顾不上雨水打湿头发,一张一张地往回收拢。
可越慌越乱,几张画稿被风吹得更远,贴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往前飘。
就在这时,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先我一步按住了最边缘的那张。
我抬头,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
少年站在几步开外,身形清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连帽衫,帽子边缘还在往下滴着水。
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被雨水一浸,更显得脆弱,像易碎的琉璃。
睫毛很长,沾着细密的雨珠,垂眸时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人时眼神干净又无辜,像只被雨打湿毛发、茫然无措的小鹿。
「谢、谢谢......」
我有些狼狈地开口,声音被雨声搅得有些散。
少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帮我把散落的画稿一张张捡回来,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什么。
他的手指很冷,递还画稿时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指尖。
那点凉意像微弱的电流,让我下意识缩了一下。
而少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头也埋得更低了,声音软糯小声:「不、不客气。」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年纪,看着不大,顶多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把画稿重新塞进画筒,我笑着道谢: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朋友。」
「这些画稿要是湿了,我这几天就白忙活了。」
「小朋友」三个字出口,我清晰地看到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底清澈依旧,只是那片清澈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等我想再看仔细时,那里只剩下纯粹的无辜。
「姐姐......是插画师吗?」
他问的声音很小,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画筒上。
「嗯,算是吧。」
我拍了拍画筒上的水珠,
「就在前面那个工作室。」
「你呢?看着面生,是住在这附近吗?」
少年点点头,往巷尾指了指:「我住那边的旧公寓楼,就在......姐姐工作室对面。」
他顿了顿,眼神闪躲,补充道,「我是美院的,刚、刚入学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