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家股东大会。沈昱希踩着恨天高进场,却在看见顾七爷时僵住,他穿玄色暗纹西装,左胸火焰纹路若隐若现,活像从族谱里走出来的守护神。
“各位长老,”顾七爷指节叩击桌面,“沈家与守护神的契约,从太奶奶那代就不是单方面索取。玉珍是唯一纯血,你们敢让昱希夺权,就准备看火焰焚尽祠堂。”
长老家主颤巍巍掏出族谱,泛黄纸页上,沈玉珍的名字旁,顾七爷的真名“长庚”用朱砂圈着。沈昱希拍桌而起:“假的!我才是长女!”
突然,所有灯熄灭。黑暗中,顾七爷的火焰纹路亮起,映出天花板的阵纹,与祖坟的契约阵完全相同。沈玉珍摸到他掌心的汗,明白这是他冒险触发的威慑。
子夜,祖坟后山。顾七爷掰开荆棘丛,露出刻满符文的石门。沈玉珍举着狼眼手电,照见门楣“永生献祭”四字,突然被他拽进怀里,暗箭擦着发梢钉入石壁。
石门后是地下密室,中央立着与顾七爷七分像的雕像,锁链穿透雕像胸腔。沈玉珍摸雕像底座,摸到凹陷的“长庚”二字,与祖坟阵眼的刻字笔迹一致。
“当年我自愿入阵。”顾七爷声音发哑,“太奶奶怀了身孕,沈家要拿她血祭。我……用自己换她平安。”他指尖抚过雕像锁链,蓝光漫过的地方,浮现太奶奶的字迹:“长庚,我带你女儿来看你了,她叫玉珍。”
沈玉珍收到匿名视频时,正和顾七爷在密室研究阵纹。视频里,沈昱希站在海外古堡,身后是黑袍巫师团:“玉珍,看看这是什么?”她举起燃烧的契约残卷,“我找到另一半,现在……召唤邪神!”
古堡穹顶裂开,黑雾卷着骨爪砸向沈玉珍。顾七爷将她护在身后,锁链绞碎骨爪,却见黑雾中浮出太奶奶的脸:“玉珍,把长庚献祭给邪神……他本就是容器!”
沈玉珍尖叫着闭上眼,再睁眼时,顾七爷左肩浴血,火焰纹路却从蓝转金。他笑起来,眼尾红痣妖冶:“原来如此……火焰不是诅咒,是战神血脉的钥匙。”
顾七爷抱着她冲破古堡穹顶时,金焰烧尽黑雾。沈玉珍摸到他口袋里的玉坠,完整的,刻着“长庚”。他贴着她耳畔喘息:“当年太奶奶把定情玉坠劈成两半,一半引我出阵,一半……是你的护身符。”
沈昱希还想偷袭,却被突然出现的长老团制住。顾七爷握住沈玉珍的手,将完整玉坠套进她颈间:“现在,契约是双向的。你唤我名,我便为你所用。”
可就在此时,密室方向传来锁链拖动声。沈玉珍回头,看见祖坟阵纹亮起,顾七爷的雕像裂开,走出个与他相同的人,左胸火焰纹路比他更盛:“长庚,你逃不掉的……永生献祭,该完成了。”
顾七爷将沈玉珍护在身后,金焰与新出现的人影蓝焰碰撞,炸开的光浪中,他听见太奶奶的声音:“玉珍,当年我没说完的……契约,是沈家每代长女的命换的……”
沈玉珍攥紧完整玉坠,突然明白自己颈间的不仅是护身符,更是献祭的引子。远处,沈昱希被巫师团救走前冷笑:“好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