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离开不久。
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说：“陈妄下周就要回国了。”
“然后呢？”
我走到窗前。
看着楼下已经消失在黑夜的身影，有些心不在焉。
“你尽快处理外面的破事给我滚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擦好屁股别让陈家的人知道。”
我爸一如既往没什么好态度。
好像从四岁记事开始，我妈抛弃我跟初恋情人远走高飞后，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他嫌我没本事留住我妈。
也嫌我不会讨家里老人欢心。
尤其娶了后妈，对我刻薄又冷漠。
明知道陈妄是个同性恋，为了一块地的开发权上赶着让我给别人做同妻。
“知道了。”
挂断电话。
我联系了同学的姐姐，周妍。
很快，她拿着租房合同上门。
公寓是因为嫌去酒店开房麻烦，托她给我找的。
见我退掉公寓，她八卦心起：“跟那个小白脸闹掰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迟早要分的。”
论文答辩一结束。
我就得回去嫁人。
即使今晚贺聿没去找小青梅，我在这座城市也逗留不了多久。
“他愿意分？”
“会的。”
我在合同上签自己的名字。
周妍确认完，回去后不久便把剩下的十万房租退回给我。
4.
那晚过后。
贺聿已经好几天都没联系我了。
发他信息，石沉大海。
……
而我的论文答辩还算顺利。
不到两天，导师便发来小组全员通过的消息。
离开这座城市前，我又去了趟医院。
帮贺聿母亲交完医药费后，隔壁窗口的两名护士似乎认出我，当着我的面八卦起我的事：“啧啧，又来当大冤种了！”
“真是人傻钱多，男朋友脚踏两条船都不知道，她却一声不吭把医药费给结了。”
“我要是她，男朋友敢这么对我，花出去的钱打官司也要回来！”
我没理会。
因为她们说的也不全对。
我和贺聿虽然在一起两年，但两人顶多算金主与床伴的关系，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他不承认我。
我也没向朋友介绍过他。
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金钱与肉体的关系。
但我向他保证过。
只要他肯和我在一起，我就花钱治好他母亲的病。
……
转身要离开。
刚好，撞见贺聿和小青梅刚好从电梯里走出来。
林舒苒看到我，慌慌张张松开挽着贺聿的手。
“徐婳学姐，你别误会，我和贺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陪他来看阿姨的。”
她走过来，向我解释。
我觉得她挺搞笑的。
我什么都没问，她倒是急着想让人快点误会。
看着她紧张心虚的模样，我忽然觉得小说里的狗血桥段也并没有那么夸张：“我知道的，你别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