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冰冷的两个字，没有丝毫温度。
王瑶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餐车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裴智远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对我说道。
“现在，秦总满意了？”
他这是，在向我示好？
还是在警告我？
杀鸡儆猴。
03
我不得不承认，裴智远这一手，玩得漂亮。
既处理了王瑶，又向我展示了他的冷酷无情。
仿佛在告诉我，王瑶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我，也一样。
可惜。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他拿捏的秦暖了。
“裴总真是好手段。”
我端起一杯香槟，朝他遥遥一敬。
“不过，一条乱咬人的狗，光是打一顿可不够。”
“得拔了牙，敲断腿，让她再也无法作恶，才行。”
裴智远眸色一沉。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我放下酒杯，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抚上他西装的领口，为他整理着那本就一丝不苟的领带。
指尖隔着布料，能感受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我要她，身败名裂。”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裴智远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秦暖，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我吃痛地蹙了蹙眉，却依旧笑着。
“裴总，你好像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
“如果你不照做，那么明天，媒体头条上出现身败名裂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从手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砸在他脸上。
照片散落一地。
每一张，都是他裴智远和不同女人的亲密照。
甚至，还有他和几个商业大佬，在某些私人会所里，进行权色交易的证据。
这些东西一旦曝光，足以让整个裴氏集团的股价，瞬间崩盘。
裴智远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调查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整了整自己的裙摆，笑得云淡风轻。
“这五年，我可不是白过的。”
当年我被赶出裴家，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是我的父亲，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找到了我。
原来，我并不是孤儿。
我是京市秦家的独生女，当年因为家族内斗，才被送到乡下寄养。
回到秦家后，我拼了命地学习，成长。
动用秦家所有的资源，一步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为的，就是今天。
就是要把裴智远曾经施加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加倍奉还。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反转，震得说不出话来。
裴智远看着地上的照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知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只要我愿意，他立刻就会从神坛跌落。
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曾经让我沉沦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