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 我花了整整五年,才从裴智远的一条狗,变成能扼住他咽喉的手。
晚宴上,他护在心尖上的女人,一杯红酒泼上我刚定制好的纯白礼服。
下一秒,我攥着香槟瓶,在她额上砸出绚烂的血花。
在她的尖叫声里,我贴近裴智远的耳廓,呵出湿热的软语。
“前夫哥,你的新宠,和你当年一样没教养。”
“不如,我替你调教调教?”
01
“秦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这里?”
王瑶捏着高脚杯,满脸的傲慢与鄙夷。
猩红的酒液,顺着我纯白的礼服裙摆蜿蜒而下,像是蜿蜒的毒蛇。
周围的宾客,投来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
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五年了。
这张脸,还是和当年一样,令人作呕。
王瑶见我不出声,以为我怕了。
她笑得更加得意,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怎么,哑巴了?当年你像条疯狗一样捅我五刀的时候,不是挺能叫的吗?”
“一个杀人未遂的疯子,也敢来参加裴总的酒会。”
“哦,我忘了,你早就不是裴太太了。”
“你不过是裴家不要的一条狗,滚出去!”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瞬间,全场的焦点都落在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裴智远投来的视线,冰冷,带着审视。
就像在看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跳梁小丑。
我笑了。
拿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瓶香槟。
砰!
伴随着王瑶撕心裂肺的尖叫,墨绿色的酒瓶在她头上开了花。
酒液混着鲜血,从她额角狼狈地淌下。
“啊——!”
我甩开空酒瓶,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指尖的血迹。
“五年了。”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当狗的滋味,还好受吗?”
王瑶疼得浑身发抖,瞳孔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
“我什么?”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然后,我抬起脚,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狠狠碾上她的手背。
“当年我能捅你五刀,今天就能让你从这世界上消失。”
“信不信?”
钻心的疼痛让她再次尖叫起来。
“裴总!裴总救我!”
她哭喊着向不远处的男人求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裴智远站在人群中央,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他正看着我,眼神幽深,辨不清情绪。
五年未见,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脚下的尘埃。
我记得,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
他为了王瑶,虐杀了我养了十年的金毛。
那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彻底疯了,拿着水果刀,捅了王瑶五刀。
刀刀都避开了要害,却又让她痛不欲生。
所有人都以为,裴智远会要了我的命。
结果,他只是甩给我一张离婚协议。
他说:“秦暖,你不过就是我裴家养的一条狗,既然你要疯,那就滚。”
那天晚上,大雨滂沱。
我净身出户,像一条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