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我也在找你很久了，虞西西。"
远处的车灯照亮了周也半边脸庞，虞西西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让她心脏骤停的东西——那不是杀意，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复杂、更危险的情绪。
就像猎人终于找到了寻觅已久的猎物。
2 引擎盖上的吻
地下赛道的冷光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像一条被拉长的银色河流。虞西西的腰侧伤口在剧烈颠簸中再次撕裂，血水浸透了临时包扎的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周也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座椅下方摸出一卷绷带，看也不看就扔到她腿上。
"自己处理。"他的声音混在引擎的咆哮里，"别死在我车上。"
虞西西冷笑，扯开绷带时故意让沾血的指尖蹭过他的大腿："放心，我死了也会拉你垫背。"
周也突然猛打方向盘，赛车近乎漂移地甩过一个急弯。虞西西整个人被惯性甩向车门，却在即将撞上的瞬间被周也一把拽回来，后脑勺重重磕在他肩膀上。
"投怀送抱上瘾了？"他低笑，呼吸喷在她耳后，"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越野车紧咬不放，车灯刺目如野兽的眼睛。虞西西眯起眼，看清了驾驶座上的人——"蝰蛇"组织的二把手，那个总爱戴皮手套的疯子。
"你惹的人挺有品位。"周也瞥了眼后视镜，突然踩死油门，"坐稳了。"
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尖啸，虞西西的背脊死死压在座椅上，血液因加速度而沸腾。就在追兵即将咬上他们车尾的刹那，周也猛地按下仪表盘上一个红色按钮。
车尾突然弹射出数十枚金属钉，在隧道地面铺开一片死亡陷阱。第一辆越野车轧上去的瞬间，轮胎爆裂声和金属摩擦的尖叫刺破耳膜。车子失控翻滚，撞上隧道墙壁炸成一团火球。
虞西西的瞳孔被火光映亮："你车上还装了这个？"
周也勾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小玩具而已。"
第二辆越野车突然加速，副驾驶探出半个身子，冲锋枪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们。虞西西反应极快，抓起周也扔给她的绷带卷，在对方开枪前猛地甩出——
绷带如银蛇般缠住枪管，她狠狠一拽。枪口歪斜，子弹全打在了隧道顶上。
周也吹了声口哨："手法不错。"
"还有更不错的。"虞西西冷笑，突然解开安全带，半个身子探出车窗。
周也瞳孔骤缩："你他妈——"
风声呼啸，虞西西的长发在气流中狂舞。她单手扒住车顶，另一只手从靴筒抽出匕首，在第三辆越野车逼近的瞬间，猛地掷出——
匕首精准扎进对方的前胎。越野车顿时失控，撞上隧道墙壁，擦出一串刺目火花。
虞西西正要缩回车内，周也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下一秒，一颗子弹擦着她刚才的位置射过，击穿了后视镜。
"漂亮。"周也的声音贴着她耳根，滚烫得几乎灼伤皮肤，"但下次再乱动——"他忽然咬住她耳垂，力道重得让她闷哼一声，"我就把你绑在车顶当缓冲垫。"
虞西西反手掐住他喉咙："试试看？"
两人在疾驰的车内角力，谁都没注意仪表盘上嵌着的那枚银色子弹，正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