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喜服衬得他更俊,隐隐多了些锐利的英气。
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
他俊美眉眼春水荡漾,含笑看我。
两个字缠缠绵绵,自他口中婉转倾泻。
“娘子。”
我被他唤得心神荡漾。
恨不得将他按照小册子上的花招就地正法。
我壮着胆子拉他的手,他唇瓣微翘,避开我的触碰。
却捧住我的脸吻我。
唇齿间的酒气渡了过来,让人直往温柔乡里钻。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
花招一个没想起来,倒叫这书生占了上风。
褪去一身喜服,竟显露出走势曼妙的腹肌。
哄人的话温柔,手上的劲儿竟不小,翻来覆去地折腾人。
发尾轻轻扫过我的后背,让人好痒。
我想去挠,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
接着,温热的唇覆上。
他在亲吻。
似对待珍宝般温柔。
我被这股温柔劲儿哄得飘飘然。
不知又浑浑噩噩许了几回出去。
睡前只晕乎乎地,脑袋里浮现出一句话:
人不可貌相啊!
(5)
婚后日子还算平静。
赵老板体谅我新婚,给我放了一月假。
书生会写字,便去西山寺揽了个抄经的活计。
据说因为他字写得好看,人也长得俊俏,商定了一卷经文一匹绢。
可以换成银子,贴补家用。
抄经还能赚银子?
我起初是疑惑不解的。
可看到他誊写下来的经文,端正漂亮,丰筋多力。
并不像一个年轻书生能写得出来的字。
我疑惑地看着他,“夫君,你该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他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揉了揉手腕。
看着我,温和道,“或许吧,不过我更喜欢如今的日子。”
“为什么?”
我不解,当贵公子不好吗?
前呼后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大堆人排着队伺候。
这多爽啊?
可他却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
认真看着我。
眼尾上扬,是浅笑的样子。
“我有了娘子,当然万事如意,什么都好,何必艳羡什么贵公子?”
我心里甜滋滋的。
怎么看他怎么满意。
可想着他总要有个名字,便问他: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摇头,却从怀中拿出一块儿玉佩。
花纹繁复,是个偏古朴的样式,并不算太贵重。
玉佩中间,刻了个‘楚’字。
“我只记得这玉佩是我贴身之物,我应当姓楚。”
“至于名字,的确想不起来,不如娘子替我想一个?”
他看我时,眼睛弯弯,闪着期待的光。
我当即冥思苦想起来。
说实话,这些年走南闯北,路走的远,我读的书也不少。
不过都是些游记小说、志怪奇谈。
真让我引经据典,起个好名字,我是不太行的。
可是一想起我家夫君那期待的眼神……
我硬着头皮翻书。
终于,我被一句诗吸引了目光。
泛黄的书页上写着:六月玉泉来看鱼,湖头雨过尽芙蕖。
这句好!
我当即直起身。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脑海一闪而过的“出水芙蓉”。
不如就叫他楚荷吧!
我兴奋地捧着书去询问他的意思。
他看了诗句,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