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唇角却又荡起笑意,“这句不错,有一个‘鱼’字,正好是你的名字。取名芙蕖过于柔婉,改作为荷再妥帖不过。”
他定定看着我。
漆黑眼底似被勾勒出绵绵情意。
碧波浅荡,倒映出我的脸。
“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宛若吃了蜜一样甜,扑到他怀里。
他稳稳接住我,装作被我撞了,假咳了几声。
“娘子好力气,为夫应允你,今夜试试画册中……女子在上的法子。”
他在我耳边轻语,身上染了书房内的暖香气。
我红了脸,重重往他身上一锤。
这回他真咳了。
我着急地看着他,“夫君没事吧?”
楚荷咳红了脸,却仍稳稳环着我。
体温微微攀升,我觉得身下有些硌人,我茫然看着他,“你带了玉佩?硌得我屁股疼。”
他咳得更凶了。
(6)
我和楚荷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蜜里调油。
郑哥说我气色好了不少,连脸都养白了。
好在我没忘了自己是个镖师。
天天爬起来练刀练剑,免得废了看家的本领。
一月很快便过了。
镖局来了个新活。
运送一批上品翡翠去上京。
皇城人多眼杂,我武艺最强,胆大心细。
活被指派给我负责。
赵老板叮嘱我,“这翡翠可是极品,丢了镖整个镖局都不够赔的!”
我毫不留情地拆台。
“老板,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老板白了我一眼,“去去去,明天出发,别耽误正事!”
回家后,我将这事跟楚荷说了。
他静静看着我,眼底看得出不舍。
“要几日?”
“来回约莫六日,我的马快,顺利的话五日。”
“好,我在家等你。”
他乖乖应声,自然地伸手抱我。
我一本正经地推开他,“今天不行,明天有正事呢!”
楚荷却将我抱得更紧,一个轻吻落在我发顶。
“娘子想多了,只是一个亲密的拥抱而已。”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心底是说不出的踏实。
第二日一大早,睁眼便看到他为我整理包袱。
妥帖地挑出几个替换的衣裳,整整齐齐,还放了干粮与油纸包的蜜饯。
见我醒了,他拿过放在手边的衣裳。
朝我走过来,替我换衣。
我觉得有点儿过了,拦了一下。
“我自己来吧,又不是不会穿衣服。”
谁知楚荷却很坚持。
“六日不见,我恨不得跳进包袱里跟你一起去,给你换个衣裳而已,你连这点事都不应我吗?”
看着那张帅脸,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噤了声,也体验了一把皇帝待遇。
兴许是解衣服解得多,他给我穿衣很利索。
动作快而稳,体贴地系好腰带,倾身吻我的脸颊。
与他说了两句话,便依依不舍地骑马去了。
这回一起押镖的算我共有六人。
都是武功高、性格稳的。
金陵去上京这条道我熟,和守城门的士兵都熟成兄妹了。
一见我,那大哥一口大白牙都呲了出来。
“赵小妹!又来上京送货啊?”
我点点头,随意寒暄几句,约定事成请他喝酒。
进了城,发现上京和以往一样繁华。
我们将货成功送到兴盛分局时,已临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