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是钢板,指纹锁。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对准门缝。心跳声太大,我屏住呼吸。
门后没有说话声,只有机器风扇的嗡鸣。我把耳朵贴上去——
“温度再降两度,货不能出问题。”
“海关那边打点好了,月底船期。”
是罗总和另一个男人,声音闷在钢板里。我额头全是汗。
突然,一声尖锐的“嘀嘀嘀”从门内传出,像警报。我心里一紧,连忙后退,酒架自动复位。
我转身要走,却撞见阿坤。他脸色古怪:“林经理,您怎么……”
我急中生智:“迷路了,想上厕所。”
他盯着我,心里却在转:“老板让我搜身。”我佯装镇定,把录音键关掉,手机塞回口袋。
阿坤伸手:“不好意思,例行检查。”
我摊开双手,心里飞快盘算。他摸到我左手腕,手串隔着衬衫,冰凉。
我心里一咯噔,他却只摸到表,点点头:“请回客厅。”
我松了一口气,回到客厅,罗总已经回来,脸上带着笑:“小林,饿了吧?厨师准备了清蒸东星斑。”
我心里却听见他咬牙:“地下室警报响了,有人触发了温控,得尽快处理。”
饭桌上,我保持礼貌,筷子却几乎戳破瓷盘。
罗总举杯:“合作愉快。”心里却是:“饭后送他去码头,船开前解决掉。”
我手一抖,酒洒了。罗总盯着我:“小林,脸色不好?”
我忙笑:“昨晚没睡好。”心里狂转:必须跑,但不能硬跑。
我借口上洗手间,反锁门,打开水龙头制造噪音。
然后拨通晓雯电话,压低声音:“听着,我可能回不来,你把邮箱里那个加密文件打开,密码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日期,里面有录音,如果我今晚失联,立刻报警。”
晓雯声音发抖:“你疯了?你现在在哪?”
“别问,照做。”我挂掉电话,删掉通话记录。
走出洗手间,我笑着对罗总说:“突然想起银行还有份急件,得先回去,要不改天再聚?”
罗总笑得皮笑肉不笑道:“急什么,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心里却是:“不能让他走。”
我脑子嗡的一声,手心全是汗。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阿坤去开门,进来的是——副行长。他满脸堆笑:“罗总,我来接小林,银行临时加班。”
我心里炸开了锅:副行长怎么来了?下一秒,我听见副行长的心声:“姓罗的想独吞,没门,老子得把芯片资料攥在自己手里。”
原来,副行长和罗总也不是一条心。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我故作惊喜:“领导,您怎么来了?”副行长拍拍我肩:“客户重要,工作也重要,罗总能理解的。”
罗总笑容僵在脸上,心里直骂娘:“老狐狸,坏我事。”却只能说:“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再聚。”
我跟着副行长走出别墅,夜风一吹,后背凉透。
上车前,我回头一看,罗总站在台阶上,手里转着珠子,心里只有一句话:“码头见。”
车门关上,我瘫在座椅里。副行长递给我一瓶水:“今天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烂在肚子里。”
他心里的声音却是:“拿到芯片,就把这小子推出去顶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