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抄起半截尸骨掷向对方心口。萧风冷笑挥剑欲挡，却突然浑身一僵——尸骨砸中的刹那心脉剧痛，剑罡哗啦碎成光点！
“怎么可能...”萧风踉跄跪地，哇的喷出口黑血。林凡扑上去照脸就是一拳头，砸得鼻梁骨咔嚓脆响：“狗杂种！上月偷老子饷银时没想到今天吧？”
雨更大了。两人在泥地里撕打成团，滚过尸堆时压爆了腐尸肚囊，蛆虫噗嗤溅进嘴里。林凡掐着对方脖子往死里摁，眼眶却飚出血线——阳寿反噬来了，眼前阵阵发黑。
“嗬...嗬...”萧风突然阴笑起来，染血的牙啃进他腕骨，“掌天图...好用吗？每用一次...离天命反噬就更近...”
林凡一拳捣碎他满口牙：“少放屁！”
“不信？”萧风啐着碎牙嘶笑，“你以为...为什么历代掌天图主...都不得好死...”他猛地抬手指天，“天道容不得...逆改命数的蝼蚁...”
咔嚓！惊雷劈落枯树燃成火柱。火光映亮萧风癫狂的瞳孔：“等着吧...下次见面...呕——”话没说完被林凡踹进尸堆，挣扎两下不动了。
林凡瘫在雨地里喘粗气，血混着雨糊了满脸。掌天图还在发烫，烫得心口血肉模糊。他哆嗦着扒开衣襟一看，羊皮图边缘的血丝已蔓延成蛛网状，正蚯蚓似的往心窝钻。
“天命？”他突然咧嘴笑出声，一脚踩爆脚边腐尸的头颅，“命你娘！”
暴雨冲刷着山野，远处宗门警钟一声接一声，像敲在棺材板上。
4 成长契机，意外收获
山洞里黑得能挤出墨汁，林凡瘫在石壁上呼哧喘气，像条被扔上岸的烂鱼。胸口那卷羊皮图烫得邪乎，突突跳着往心窝里钻，血丝蛛网似的爬满了半块胸膛。
“操...真要吸干老子...”他哆嗦着撕开杂役服，腐肉和布料黏在一起，扯下来时带起血沫子噗嗤响。三天前被拷打的伤口叫雨水泡得发白，蛆虫在烂肉里拱动。
掌天图又突突狂震！颅骨像被铁锤哐哐砸，幻象炸得脑仁稀烂——洞壁三尺深藏着个铁匣，匣里兽皮册子霉得长毛，旁边堆着干瘪的紫浆果。
“呃啊！”林凡一脑袋撞上石壁，崩飞的碎石砸进眼眶。预知代价来得凶猛，右腿骨咔吧一声裂了缝，疼得他蜷成虾米直抽抽。
“狗日的...要是敢骗老子...”他啐着血沫子爬向洞壁，指甲抠进石缝生生掰断。腐苔下果然露出金属冷光，铁匣锈得咬死，抡起石头砸了十几次才哐当弹开。
霉味呛得人直咳。兽皮册子上《碎星诀》仨字糊得勉强能认，紫浆果干瘪得像老太婆奶头。林凡抓起果子塞嘴里嚼，酸涩汁液呛得喉管火辣辣烧，掌天图却突然欢实地蹦跶起来——烫劲儿褪去三分，腿骨裂缝麻酥酥发痒。
“有门儿！”他龇着血牙笑出声，囫囵吞完果子抓起册子。蝇头小字看得眼晕，配图人形经脉亮得扎眼。刚按着摆出个扭曲姿势，丹田突然针扎似的疼，掌天图猛烫到差点掀翻天灵盖！
血瞳不受控地炸开金纹！幻象里浮现个虚影修正姿势：左腿再屈半寸，气走鸠尾穴要拐个弯...
“嘶...”林凡拧着身子重摆，剧痛突然化作暖流窜遍四肢百骸！污血混着黑汗从毛孔嗤嗤往外冒，断骨处咯嘣咯嘣响着愈合。杂役服刺啦撑裂，皮肉底下气流窜动如活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