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境？！”他盯着掌心窜起的寸许白芒，喉头咯咯响着似哭似笑。三年杂役熬干血汗都摸不到门槛，如今竟像尿尿般容易！
狂喜没持续三息，掌天图又突突预警——强行破境扯裂了三处隐脉，下次运功可能爆体！
“操...”林凡瘫在血泊里喘粗气，指甲抠进石缝。洞顶滴水砸在额头上，冰凉刺骨。他想起萧风锦靴上不沾泥的嘚瑟样，执法长老抚须微笑时眼底的冷光。
“狗杂种们...”他突然暴起一拳砸向石壁，轰得碎石四溅，“等小爷扒了你们人皮点天灯！”
喘息稍定，他咬着牙再催掌天图。血瞳刚开就针扎似的疼，幻象雪花似的闪：炼丹房地下埋着冤骨，戒律堂屏风后藏着双窥伺的眼...最后定格在执法长老寝殿——夜明珠投下冷光，黑袍人袖口龙纹狰狞，递出的鎏金令牌烙着“幽冥宗”仨字！
“嗬...”林凡七窍又渗出血线，却咧嘴笑出满口猩红，“老杂毛...果然通敌...”
他疯狗似的啃光剩余浆果，照着血瞳修正的姿势狂练。气流在裂脉里左冲右突，疼得浑身打摆子也不停。掌天图像饿鬼咂咂吸血，代价是鬓角窜出缕刺眼的白发。
第三日黎明，洞外突然喧哗大作。血瞳自动炸开幻象：宗门广场擂台上，萧风杏黄袍子亮得扎眼，剑尖挑着件血糊糊的杂役服：“诸师兄请看——这便是叛徒林凡的狗皮！”
台下哄笑震天响。那孙子仁丹喉结滚着笑，突然剑罡暴涨劈碎衣衫：“若那鼠辈敢现身，师弟我便如此衣——”
幻象戛然而止。林凡猛地躬身子呕出黑血，白发又窜鬓角。掌心白芒却凝实寸许，噗嗤窜起半尺高！
“啧...”他抹把脸血摇摇晃晃站起，破烂衣衫炸成碎片飘落。炼气境气流在皮下奔涌，震得尘土簌簌脱离体表。
一脚踹开洞口的腐尸，晨光刺得血瞳眯起。远处广场鼓声擂得山响，萧风嘚瑟的嗓门透过风声飘来：“...剁碎喂狗也是脏了狗嘴...”
林凡突然咧嘴笑出声，捡起块尖石在臂上划出血字——“爹来了”。
身影鬼魅般掠向山下，沿途枯草无故自燃。
5 对抗宗门，揭露真相
林凡缩在宗门广场角落的茅厕后头，浑身的骚臭味儿熏得他直犯恶心。易容药膏糊在脸上痒得要命，像有蚂蚁在皮肉里钻——这玩意儿是从乱葬岗死尸身上扒拉来的，混着泥浆子勉强改头换面，可代价是皮肤烧得通红，汗珠子一淌就刺啦啦地疼。
“狗日的...等小爷掀了你们老底...”他啐出口带血的唾沫，指甲抠进墙缝。广场上锣鼓喧天，弟子们的哄笑声浪似的拍过来，震得他耳膜嗡嗡响。三天没吃顿饱饭，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掌天图在怀里突突狂跳，烫得心口血肉模糊——预知提示：大比开场时，执法长老会假惺惺颁奖，袖子里却藏着贪污账本！
“炼气境三段——张师兄胜！”裁判嗓门吼得劈叉。擂台上杏黄袍子翻飞，剑罡削得空气嘶嘶响。林凡猫腰钻进人群，杂役服的破洞露出结痂的伤疤——这身皮是偷了个病痨鬼的，馊味儿熏得周围弟子直捂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