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晚上关了灯，对着木牌吼：“你赶紧走…别再缠着我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突然闪了两下，枕头底下传来“咔哒”一声，像是木牌裂了。
我赶紧摸出来看，木牌真的从中间裂了道缝，缝隙里渗出点黑褐色的液体，闻着像腐坏的树叶。
那天晚上，蜜蜂没再来。
但我却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感觉浑身像被冰裹着，冷得发抖，却又出着热汗。
迷迷糊糊中，我又看见那个穿黄衣的人影。
这次他走到了我面前，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黄雾，对着我“呵”了一声。
我瞬间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差点窒息。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额头的包消了，烧也退了。
老周来看我，说我枕头底下的木牌不见了，只留下一摊黑灰。
他后来再也没提过请神的事，没过多久就辞了工，回了老家，从此没了联系。
我出院后，立刻换了宿舍，把以前的东西全扔了。
可那段经历像是刻在了我骨子里，我再也不敢碰任何跟鬼神沾边的东西，甚至连寺庙都绕着走。
直到后来，我才慢慢明白，那天晚上的高烧，是“黄仙”给我的教训。
不是什么神都能请，也不是什么恩都能受，凡人妄图借鬼神之力，终究要付出代价。
2
说起跟“灵”的缘分，其实早在我小时候就开始了。
我出生在北方一个偏远的山村，村里的人大多信鬼神。
谁家孩子生病，不是先去医院，而是先找村里的“神婆”看。
我奶奶就是个半吊子神婆，经常帮村里人叫魂。
家里堂屋的角落，还摆着个小小的神龛，供奉着保家仙。
每天早上都要烧三炷香，摆上一碗清水。
我第一次见“诈尸”，是在我七岁那年。
村里的王大爷去世了，他无儿无女，是村里凑钱办的丧事。
按照村里的规矩，人死后要停灵三天。
等到第三天的早上再下葬。
我那时候不懂事，虽然觉得停灵的屋子阴森森的，但也非常好奇。
就拉着邻居家的小胖，偷偷溜到王大爷家的院子里，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屋里点着长明灯，昏黄的光映着王大爷的尸体。
他躺在门板上，盖着块白布，一动不动。
我和小胖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正准备走……
突然听见屋里传来“咔哒”一声，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我吓得赶紧捂住嘴，小胖也不敢说话。
我俩盯着窗户缝，看见白布动了动。
接着，王大爷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指甲又黑又长，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妈呀！”小胖先喊了出来，转身就跑。
我也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往家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王大爷的头也抬了起来，眼睛睁着，却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白，直勾勾地盯着窗户的方向。
我跑回家，一头扎进奶奶怀里，哭着把刚才的事说了。
奶奶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拿起堂屋神龛上的香，又抓了把米，拉着我就往王大爷家跑。
到了门口，村里的人已经围了一圈，议论纷纷，王大爷家的门板倒在地上，白布扔在一边，尸体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