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清，也顾不上看了。毕竟在人间996惯了，007听着...好像也没差多少。
2 姻缘司报到，前男友递工牌
姻缘司在天庭18层，电梯门一开就闻到檀香味混着猫屎咖啡的酸气。前台是个扎双丸子头的少年，三头六臂各有分工：两只手用剪刀剪小红绳，另外四只手噼里啪啦敲键盘，显示器上是Excel表格，列着"凡间情侣吵架原因TOP10"，第一条是"对象游戏里充钱没报备"。
"Hi，新来的？"中间的头冲她眨眨眼，递过一张工牌模板，"自己去那边打印机打，规格A6，照片用天庭云相册里的证件照。"
孟晓舟看着那台印着"兜率宫监制"的3D打印机，吐出一张闪着微光的牌子——【红线处·见习因缘助理·加班亡（外包）】。"加班亡"三个字用荧光笔标了红，像个耻辱烙印。
她正想吐槽这破名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点清冽的薄荷味："孟晓舟，好久不见。"
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这个声音，她化成灰都认得。
回头时，心脏像是被那8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顾长笙就站在那里，月白色飞鱼服的领口绣着银色云纹，腰上系着玉带，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线走势图。他比大学时更高了些，下颌线更清晰，眼睛还是那么亮，只是从前的少年气被一种清冷的疏离感取代。
胸口的工牌晃得她眼晕：【红线处·处长·月老·顾长笙】。
孟晓舟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数问号炸开：他不是毕业去了投行吗？朋友圈 last active 停留在三年前，发的是"拿下XX项目，今晚庆功"；怎么跨界干起了封建迷信？还成了月老？更离谱的是，怎么好像变好看了？
"公事公办。"顾长笙的嘴角勾起一个标准的、45度角的微笑，公事公办的那种，"以后叫我顾处。"
孟晓舟捏着工牌的手指泛白，突然想起分手那天，她也是这样笑着说："顾长笙，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要考公上岸，你这种搞金融的太不稳定。"——典型的"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现在好了，人家在天庭当处长，她是外包小助理，连编制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上岸？
3 入职培训，神仙也背OKR
培训室里坐满了奇装异服的"同事"：穿西装打领带的财神，胸前别着"年度销冠"的徽章；穿JK裙的嫦娥，正对着镜子补口红；还有个长着鹿角的少年，笔记本上贴满了"脱单符"便利贴。讲师是太白金星，白胡子梳得整整齐齐，PPT第一页赫然写着《2025姻缘业务增长规划》，副标题是"保增长、控离职、提复购"。
"今年核心目标：促成凡间领证1314万对，离婚率下降2%，复婚率提升5%，拉齐行业水位。"太白金星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反射着PPT的蓝光，"重点考核指标：红线绑定成功率、情侣吵架时长、纪念日转账金额均值..."
"老师！"哪吒举了举手里的剪刀，"复婚数据能算两次KPI吗？比如三月结婚，四月离婚，五月再复婚——"
"可以。"太白金星翻到下一页，"只要复婚后再离再复，每次都算新指标。记住，复购率才是核心竞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