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记得小时候村里人都很穷有些人就会想一些旁门左道的事例如偷偷去掏别人家祖坟里的陪葬品去卖,我们这儿有个习俗就是不论家里多穷老人过世了都要给嘴里喊一块儿银子或金子才下葬(俗称买路银钱用来贿赂阴差来世好偷个好胎的)。其中村里李二狗跟李大狗俩兄弟就喜欢去掏人祖坟谁家要是有老人去世了坟要是不守好就会遭他们兄弟的黑手,他俩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混混一般人拿他们没办法。我们这儿以前有个清朝大官的墓据说里面陪葬丰富但那墓邪门的很平时没人敢去碰,正好这俩兄弟这天打牌又输光了就打起了这墓的主意结果后面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李二狗把最后一张牌甩在破木桌上,指节捏得发白,唾沫星子溅在满是油污的桌布上:“娘的,这手气背得邪门!裤衩子都快输没了!”

李大狗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杆在鞋底磕了磕灰,眯眼瞅着西头那片老林——清朝大官的墓就在林子里,坟头的封土堆常年蒙着层灰,远远瞧着像座黑黢黢的山。“输了就挣呗,”他吐了口烟圈,声音压得低,“西头那座,你忘了?前儿个我路过,瞅见坟前的野草让人踩了片印子,指不定有哪个不长眼的先动了心思。”

李二狗眼睛一亮,刚垂下去的肩膀猛地抬起来:“你是说……那座‘张大人坟’?”话刚出口又缩了缩脖子,“可老人们说那墓邪性,前几十年有个外乡来的盗墓贼,进去没半天就疯了,光着膀子在坟前刨土,嘴里喊‘银子烫嘴’,没两天就冻死在乱葬岗了。”

“邪性才好呢,”李大狗把烟杆往腰里一别,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邪性才没人敢去,里面的东西才留得住。不就是块‘买路银’?真要是有阴差,咱兄弟俩多拿点陪葬品,分他们一半便是。”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今晚就去,月黑风高,正好干活。”

当天夜里,后半夜的月亮果然躲进了云里,连狗都懒得吠。兄弟俩揣着洛阳铲、撬棍,借着微弱的星光摸到张大人坟前。坟头的石碑裂了道缝,碑上的“大清诰授中宪大夫张公之墓”被风雨侵蚀得模糊,碑座下爬满了青苔,摸上去滑腻腻的,像沾了层冷汗。

“动手。”李大狗压低声音,李二狗赶紧拿出洛阳铲往下插。铲头刚入地半尺,就“当”的一声撞上个硬东西,震得他虎口发麻。他以为是石头,换了个地方再插,又是“当”的一声,像是有块铁板铺在坟下。

“见鬼了我艹。”李大狗骂了句,抢过洛阳铲狠狠往下砸,这回落空了,铲头没入土里,带出的不是黄土,竟是些黑黢黢的碎骨,碎骨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干了的血。

李二狗心里发毛,往后退了半步:“哥,要不……咱回去吧?”

“怂货!”李大狗瞪了他一眼,“都到这儿了,回去喝西北风?”他拽着撬棍走到坟顶,找准封土堆的缝隙往下插,使劲一撬,封土簌簌往下掉,露出个黑幽幽的洞口,一股腥甜的味儿从里面飘出来,像烂了的果子,又像腐了的肉。

洞口刚够一人钻进去,李大狗抹了把脸:“我先进去,你在外头看着,有动静就喊我。”说完深吸一口气,猫着腰钻进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