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知道，征服，才刚刚开始。而分裂他们，就是我统治的第一步。
用你的王冠，为我加冕。用你的规则，来摧毁你。这，就是我送给整个草原的，第一份见面礼。
6. 群狼环伺下的第一道王令
我的第一道王令，像一块巨石，投入了黄金城这片看似平静的血色湖泊，激起了无数暗流。
贵族们愤怒，奴隶们狂喜，而更多的普通牧民，则选择了观望。
当晚，黄金狼帐，被我改名为“昭阳殿”。我召集了所有被俘的部落首ølge和贵族，进行我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
大帐内，不再有篝火和烤全羊，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烛台和冰冷的铁卫。我坐在那张属于单于的巨大狼皮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几十个草原枭雄。
他们不再像白天那样激动，经过半天的冷静，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性命，正掌握在我这个年轻女人的手中。恐惧，暂时压制了他们的愤怒。
“诸位，”我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白天的那道王令，只是开始。我知道你们不服，没关系，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示意陈北望，他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样东西：一边是一杯马奶酒，另一边是一把匕首。
“选择喝下这杯酒的，代表你和你的部落，愿意效忠于我，成为我的子民。我会保留你们的财产和地位，甚至会赐予你们更大的荣耀。”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选择拿起这把匕首的，代表你宁死不屈。我敬佩你的勇气，会赐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并让你的族人，为你陪葬。”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退路的选择题。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互相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挣扎、猜忌和绝望。
终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拔都的叔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没有去看托盘，而是死死地盯着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一个中原女人，只会用汉人的阴谋诡计！你今天赦免奴隶，明天就会夺走我们的牧场和牛羊！”
“问得好。”我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不指望你们相信我，我只需要你们看清楚现实。”
我拍了拍手。
帐门被打开，两个玄甲军士兵，拖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白天在祭天台下，第一个跳出来反抗我的那个部落首ølge。他还没死，只是被废了四肢，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蠕动。
“我之所以留着他，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的声音冰冷刺骨，“在这里，我，就是现实。”
“我废除活人殉葬，不是因为我仁慈。而是因为，我要那些奴隶，拿起武器，成为我的士兵。我要那些为你们放牧的女人，走进工坊，为我的军队织造帐篷和军服。”
“你们的财富，不是牛羊和牧场，而是人。从今天起，草原上的每一个人，无论贵贱，都只属于我，也只能为我所用。”
“你们可以选择保留一部分财产和地位，在我的新秩序里，当一个体面的工具。或者，就像他一样，成为一块没用的废料，和你们的部落一起，被彻底清除。”
我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在他们心上。他们终于明白了，我废除旧俗，不是为了解放谁，而是为了更彻底的掠夺和控制。这比他们所能想象的任何一种统治，都更加冷酷，更加高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