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却在这里藏着个女人。
夜夜用顶级的药材为她熏香,用精妙的推拿手法哄她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啜泣声终于平息,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季清持缓缓推开怀里的念念,他一丝不苟的白大褂领口,最顶端那枚盘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露出冷白的锁骨和一道刺眼的暧昧红痕。
「念念,别怕。我已经联系好了德国那边的实验室,你的药很快就到了。」
念念闻言,惊喜地抬起头,更激动地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吻。
「真的吗?那我很快就能彻底好了,能天天陪着清持哥哥了?」
季清持捏了捏她的脸,眼神里的温柔,是我做梦都求不来的。
我追了他888天,他别说让我碰一下了,我稍稍靠近,他那好看的眉头就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总说,他是医者,在医道大成之前,绝不能动凡心。
原来他不是不动凡心,他只是把所有的心,都给了另一个人。
「你先回房间,被风吹久了对你不好。」
他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猛地转身,脚下却一个踉跄,碰倒了门口的盆栽。
「知意?」季清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我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衣襟,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把那句“我来跟你告别”死死咽了回去,「有点事想跟你说。」
搁在以前,看到他这副模样,我肯定会不知死活地伸出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圈撩拨。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一种源自骨子里的排斥。
「这样啊。」
季清持清嗓子,像是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急着去趟城里处理念念的药。」
说完,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扶着念念,走向了通往后院的那扇暗门。
我看着他的背影,那句没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轻声念了出来。
「季清持,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烦你了。」
2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季清持的场景。
那是在一次京圈顶级的私人宴会上,我爸带着我结识各路人脉。
那天,季清持穿着一身改良式的中式长衫,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气息。
满场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是变着法儿地往我跟前凑?
只有他,端着一杯白水,眼神淡漠地看着窗外的竹林,仿佛周围的纸醉金迷都与他无关。
我们沈家最擅长的就是资本游戏,玩弄人心。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被勾起了该死的征服欲。
还有什么,比把一个自诩清心寡欲的天才拉下神坛,让他为我痴为我狂更有意思的事?
更何况,他还长得那么帅。
于是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倒追。
我在他上山采药的路上,假装被毒蛇咬伤脚踝,哭得梨花带雨,指望他能怜香惜玉。结果他蹲下来,面无表情地挤出毒血,扔给我一句:「演技浮夸,下次换个别的死法。」
我在他喝的养生茶里,下了我费尽心思搞来的顶级迷情药,结果他喝完面不改色,还评价说:「这茶香气驳杂,影响了药性,可惜了。」
甚至有一次,他打坐调息时,我换上最性感的真丝吊带,像条蛇一样缠在他身上。他从头到尾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在我快要贴上他嘴唇的时候,精准地掐住我后颈,把我像拎小猫一样拎开,淡淡地说:「沈小姐,我心在医道,为了天下苍生,此生不沾情爱。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