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猛地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
“现在想跑?晚了。”
他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
03
那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粗暴又野蛮。
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禁锢。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
铁锈和烟草的味道,混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疯狂地涌入我的鼻腔,搅得我天旋地转。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他才微微松开我。
我的嘴唇火辣辣地疼,几乎可以肯定,已经破了。
“还敢不敢了?”他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看到我的眼泪,宴钦的动作僵了一下。
他眼底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伸出拇指,有些粗鲁地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不准哭。”
我越是想忍,眼泪掉得越凶。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宴钦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有些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行了,别哭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塞进我嘴里。
熟悉的甜腻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这是他唯一的温柔。
从小到大,每次我哭,他都会用这种方式来哄我。
一颗大白兔奶糖,就能让我瞬间破涕为笑。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他给了我最甜的糖,也给了我最深的伤。
我含着糖,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宴钦看着我,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他那只总是用来摆弄机械,沾满油污的手,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背。
“许念,”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别闹了,行不行?”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宴钦,你喜欢陈雪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宴钦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沉默了。
仓库里,只剩下我压抑的抽泣声。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点点变冷,变硬。
“我明白了。”我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推开他。
这一次,他没有再强迫我。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朝仓库门口跑去。
“许念!”
身后传来他带着一丝急切的喊声。
我没有停下脚步。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
原来,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一个笑话。
他心里,早就住进了别人。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核桃眼去了学校。
一进教室,我就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或者说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桌子上被人用粉笔画了一只乌龟,旁边还写着几个大字:不要脸的第三者。
我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是谁干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宴钦的方向。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