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的指关节撞到墙上："他扯掉了我耳钉！"
"冷静点。"陈蓉叹气，"公司可以给你三个月带薪假，但指控会影响上市......"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林晚秋突然意识到这是威胁："我要看监控原片。"
"监控坏了。"陈蓉的钢笔敲击桌面，"你确定要赌上前途？Lisa去年拿了补偿金......"
林晚秋挂断电话时，发现病号服袖口沾了取证用的碘伏。她盯着那团黄色污渍，想起赵明远颈侧的抓痕也是这个颜色。
方茹的语音消息突然跳出来："到医院门口了！"这条消息像救命稻草，林晚秋抓着手机往外跑，光脚踩在走廊地砖上时，听见广播正在呼叫她的名字。
"林晚秋女士，请到三楼咨询台......"
她转身看见个穿灰西装的男人举着文件夹："林小姐？我是周奕律师。"他递来的名片上沾着咖啡渍，"刚看到您的取证报告。"
"我不认识你。"林晚秋后退半步。
"赵明远前年用同样手段侵害过我的当事人。"周奕翻开文件夹，"他专挑上市关键期下手，因为知道公司会压消息。"
林晚秋盯着文件里模糊的监控截图："陈蓉说监控坏了......"
"他们每次都说监控坏了。"周奕突然压低声音，"但赵明远有个习惯，他会收藏'战利品'。"
林晚秋摸向空荡荡的耳垂："珍珠耳钉......"
"还有更重要的。"周奕指向她脖子上的红痕，"他喜欢在受害者身上留印记，上次是咬痕。"
方茹的脚步声从电梯间传来，林晚秋却盯着周奕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赵明远扶着醉醺醺的汉斯走进酒店房间，而时间显示比消防警报早了两小时。
"这能证明......"周奕收起手机，"要听听我的建议吗？""这能证明他故意灌醉汉斯制造不在场证明。"周奕把手机屏幕转向林晚秋，"您愿意听听完整的诉讼方案吗？"
林晚秋的指甲掐进病历本边缘。她看见方茹站在电梯口张望，手里还拎着便利店塑料袋。"我......需要和闺蜜商量。"
"当然。"周奕从公文包抽出张便签纸，"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赵明远惯用三招：销毁监控、收买证人、反咬女方勾引。"他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但您有个他想不到的优势。"
"什么？"林晚秋接过便签时闻到咖啡混着薄荷糖的味道。
"您报警了。"周奕指着她手腕上的取证编号，"前三个受害者都迫于压力撤案，证据链全断了。"
方茹小跑过来搂住林晚秋肩膀："这谁啊？"她警惕地瞪着周奕。
"专打性侵案的律师。"林晚秋把便签塞进病号服口袋，"他说能帮我。"
方茹抽出湿巾擦林晚秋额头的汗："收费多少？"
"免费。"周奕递来名片，"这类案件我接的都不收钱。"
"为什么？"方茹眯起眼睛，"别告诉我你是慈善家。"
周奕的喉结滚动了下："我妹妹......"他忽然转向林晚秋，"您耳钉是单颗珍珠带银托的对吗？直径8毫米左右？"
林晚秋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远办公室抽屉有个首饰盒。"周奕翻开手机相册，"去年受害者遗落的耳环，他当纪念品收藏。"
照片里天鹅绒衬布上散落着四五件首饰，林晚秋认出其中一枚珍珠耳钉在反光。她突然弯腰干呕，方茹拍着她后背对周奕吼："你他妈能不能委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