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十点，来暮云科技签保密协议。”李暮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猛地转身：“什么意思？”
“IPO项目。”他嘴角勾起，“指定由你的团队负责。”我愣在原地，灯光下，他的眉眼深邃。
暮云科技？就是李氏集团旗下那个估值百亿的AI独角兽，整个投行圈抢破头的香饽饽。
“为什么？”我声音发紧。
他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还你的。”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他这还的是今晚被搅黄的项目，还是五年前甩了我的那件事。
这感觉就像刚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又赏给我一个棒棒糖，愤怒却又无力拒绝。
不管李暮想玩什么游戏，我都决定奉陪到底。
与李氏集团顺利签订了项目合同，第二周，我就带着项目组入场了。
李氏给我们安排了两个办公室，我作为项目负责人单独一间，其余小组成员被安排在另一间大会议室。
凌晨1点33分，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项目方案，这已经是第十二版了。
身后传来助理小张的哈欠声，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声音沙哑：“楚姐，还要改吗？”
这是我们连续第二周加班到凌晨，项目组所有小伙伴都疲惫不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暮不断打回方案。
“告诉大家，先回家休息，明早可以晚到岗一个小时。”
听到我这么说，小张瞬间眼里泛起微光，一脸如释重负，愉快地去隔壁会议室通知大家。
而我，快速将这版方案发送到李暮的邮箱，便起身走向茶水间。
十分钟后，我收到他发来的微信：“楚经理，这就是你们团队的专业水平上限了？”
他是我见过最擅长侮辱人的甲方，没有之一。
我灌了一杯冰水下肚，试图将胸腔中的怒火浇灭。
“还请李总给我们多提意见。”虽然心里骂了一千遍，但我不得不快速回复过去，显示对方秒读。
“到我办公室，面谈。”
都这个点了，李暮还没下班？果然是二十四小时监工的万恶资本家。
我放下水杯，上了大厦顶层总裁办，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李暮坐在老板桌前，抬眼望着我进去。
“李总。”我直奔主题:“我想知道，您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方案？”
他挑眉，慢条斯理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这个动作持续了整整十秒，他似乎正在享受我的煎熬。
“楚经理，这是你第十一次问我同样的问题。”他放下杯子，“如果连客户需求都搞不清楚，还怎么完成项目交付？”
呵！亏他还记得这是第十二版方案。
“对，每一次都按照您的要求整改，但您还是不满意。要不咱们今天就把您的要求沟通清楚？”
虽然我心里骂了十几遍“狗男人”，但最终我还是无法摒弃身为乙方应有的跪舔姿态。
“楚昭，我的要求？你真的在意过吗？”李暮突然笑了，“问题从来就不在方案上。”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我走来，步步逼近，我只能不断后退来保持应有的社交距离，直到我的背抵在办公桌上，退无可退。
他顺势欺身过来，压迫性地将我环绕在他的怀里，他的脸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打在我额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