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的玩偶头套转了过来。苏小糖后退半步，声音突然提高："谢谢家长配合我们防暴演练！"
她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转身时，运动服领口滑开，露出锁骨上蝎子形状的疤。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展开纸条。上面用口红写着两行字：
「今晚八点
老钢厂3号仓库
带枪」
王警官的玩偶服突然挡住我视线。他掀开头套，脸色发青："陆队，这丫头什么来头？昨晚技术科查到，黑蝎子的账本里有个代号'糖果'的..."
我把纸条攥成团。薄荷糖的包装纸从口袋露出个角，猪头笑脸被折得扭曲。
"通知特警队。"我转身往外走，"就说发现去年银行劫案失踪的赃款线索。"
晨风吹起满地落叶。幼儿园的广播突然开始放儿歌，欢快的旋律像层糖衣。
我抬头看了眼监控。苏小糖站在二楼窗口，正把发绳扎成马尾。金属小牌在她脑后晃啊晃，像钟摆。
4
公司前台把幼儿园的委托函递给我时，我正擦着配枪。函件上印着卡通小熊，落款签着"苏小糖"三个字，笔画圆润得像小学生写的。
"安全演练？"林墨凑过来看，"幼儿园找你干嘛？防大灰狼啊？"
我合上枪栓。金属碰撞声让他缩了缩脖子。
"你推荐的相亲对象。"我把函件拍在他胸口，"查查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林墨翻着文件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幼儿园......不就是黑蝎子老宅隔壁那个？"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切出条纹。我盯着函件上那个小熊LOGO，它笑得像个面具。
第二天我带着三个队员去幼儿园。校门口彩旗飘飘，横幅上写着"防拐防暴安全演习"。穿警服的王警官正在调对讲机，看见我时点了点头。
操场上一群小豆丁围成圈。苏小糖站在中间，粉色卫衣配牛仔裤，马尾辫扎得高高的。
"遇到陌生人给糖果怎么办呀？"她声音甜得能滴出蜜。
"不——要——"孩子们拖长声调喊。
"真棒！"她弯腰击掌，后腰露出个黑色手柄。我眯起眼——那是把陶瓷刀的轮廓。
她抬头看见我，眼睛亮了一瞬。嘴角翘起，露出那个标志性的酒窝。
"小朋友们，今天还有特别嘉宾哦！"她指向我们，"这些叔叔是专业保镖，会教我们......"
我耳朵突然捕捉到"咔嗒"声。像是电路短路的声音，但太规律了。
火警铃突然炸响。尖锐的警报声里，孩子们尖叫着乱成一团。
"演习没安排这个！"王警官在对讲机里喊。
浓烟从二楼窗口涌出。我踹开后门，把孩子们往安全区推。苏小糖一手夹一个小朋友，跑得比我的队员还快。
"三楼还有！"她放下孩子，指着冒烟的窗口，"小班在手工教室！"
我抄起灭火器冲上楼。走廊里烟雾报警器闪着红光，热浪从门缝里往外扑。
安全门卡死了。金属门框被烤得变形，锁舌卡在槽里纹丝不动。
消防斧突然从我耳边劈过去。"铛"的一声，火花溅在我侧脸上。
苏小糖双手握着斧柄，小臂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斧刃卡进门缝，她抬腿一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