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咧嘴，露出仅剩的三颗牙：“带不回去。佟家女儿，生来就是灯芯。”
她抬手，指尖抚过铜铃，铃舌滴下一滴血，“你娘是，你姐是，你也是。”
沈浊忽然上前一步，指尖点在石床边缘，灰白尸虫从他袖口爬出，钻进老妪银发，停在铜铃上方。
老妪不躲，反而笑出声，笑声像风箱漏气：“尸语者，你的虫饿了？”
“饿了。”沈浊轻声道，“想吃佟家的债。”
老妪笑声骤停，铜铃在她眼眶里疯狂旋转，铃舌甩出血丝。
13 双生棺的谜题
她抬手，将半截人皮抛向佟佳棠：“铃阵图，拿去。换你姐的心，得先补全它。”
人皮入手冰凉，佟佳棠展开，发现残图边缘多了一行血字——
“回龙滩底，双生棺，一棺空，一棺满。”
她抬头，老妪已闭眼，铜铃停止旋转，铃舌垂落，像一根枯指。
沈浊的尸虫钻进铃舌根部，咬断最后一根红线。
石室开始震动，顶壁渗水，水色赤红。
老妪的声音从铜铃里传出，带着十年前的语调：“阿棠，铜铃索断不得，断了，万尸无铃。”
佟佳棠攥紧人皮，铜铃索在腕上勒出血痕。
沈浊忽然抓住她手腕，指尖沾了她掌心的血，按在石床边缘。
血渗入石缝，石床裂开，露出底下黑洞——洞里，铁链拖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走。”沈浊低声道，“铃阵已破，万尸醒了。”
两人跃入黑洞，石室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