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
我看向伊莱拉，她正瑟瑟发抖，眼神躲闪。
不，不对。
如果只是找个替代品，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污蔑我，甚至要用神罚之刑将我彻底抹杀。
他们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
他们在害怕。
害怕我还活着。害怕我回来。
「你撒谎。」我盯着利西达斯，「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猛地伸出手，扼住利西达斯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
黑色的深渊之力顺着我的手臂，侵入他的身体。
利西达斯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脸上青筋暴起。
「说，真相是什么？」
9.
「我说……我说……」利西达斯在深渊之力的侵蚀下，意志迅速崩溃，「放开我……」
我松开手，他立刻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是……是神谕……」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真正的神谕是……光与暗本为一体，当圣女献祭己身，神力归于虚无时，沉睡的另一半力量，便会从深渊中苏醒……」
他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真正的魔鬼。
「你……你就是预言中的……灭世者。」
光与暗本为一体。
当圣光消散，黑暗便会降临。
我就是那个开关。
而他们，试图在我这股力量彻底觉醒之前，将我彻底抹杀。
所以才有了这场审判，这场神罚。
他们不是要审判我，他们是要杀我。
可他们没想到，神罚的圣火，不仅没能杀死我，反而成了我觉醒的催化剂。
多么讽刺。
我终于明白了所有。
所谓的背叛，所谓的阴谋，背后是更深沉的恐惧。
「所以，为了阻止我这个『灭世者』诞生，你们就策划了这一切？」我轻声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利西达斯不敢看我，只是不住地点头。
我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伊莱拉。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角色？」
伊莱拉吓得一抖，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大祭司大人找到了我，说我是圣女……我……」
「她身上，有稀薄的圣光之力。」利西达斯抢着说，「虽然微弱，但足以让她在短时间内扮演好圣女的角色，只要……只要等你死后，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一个拥有微弱圣光之力的普通女孩，被他们推上了神坛，当成了我的替代品。
也当成了，对付我的工具。
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
「不……不要过来……」伊莱拉惊恐地向后缩。
凯兰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
「塞拉菲娜，够了。」他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主谋是利西达斯，放过伊莱拉，她只是个无辜的棋子。」
「无辜？」我笑了，「凯兰，你真的觉得她无辜吗？」
我越过他，走到伊莱拉面前，蹲下身，直视着她颤抖的瞳孔。
「在我被绑上火刑架时，你对我笑了一下，对吗？」
伊莱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10.
「我……我没有……你看错了……」伊莱拉慌乱地辩解。
「是吗？」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我的指尖带着深渊之力，冰冷刺骨。
伊莱拉吓得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