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萌强忍着愤怒和悲痛进行尸检。“凶手速度极快，几乎是一击毙命。绳结打法……完全一致，包括那个习惯性的反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这次……受害者嘴里有东西。”
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受害者口腔深处夹出一小片被唾液浸湿的纸片。纸片很普通，像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清晰的钢笔字写着一行小字：
“你们抓错人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会议室里，气压低得可怕。布控失败，凶手在警方眼皮底下再次作案，还留下了嘲讽的字条。挫败感和怒火在空气中蔓延。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布控重点？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查王强？”李伟一拳砸在桌子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刑警赵大年，盯着投影上那张写着字的纸片，以及新旧五个案发现场的照片，缓缓开了口：“也许，我们真的抓错‘方向’了。”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王强”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又在旁边画了另一个更大的圈。
“我从一开始就有点疑惑。”赵大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你们看，前四起案件，间隔时间、手法、选择目标的标准，都呈现出一种稳定而老练的模式，凶手冷静、谨慎，一切尽在掌握。但第五起，突然改变了作案区域，选择了风险更高的时间（警方已高度戒备），甚至还留下了前所未有的直接信息——纸条。”
他顿了顿，看向陈志刚：“这不像同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前四起的凶手，是享受这种‘完美犯罪’掌控感的。而第五起的凶手，更像是……急于表达什么，或者，急于把我们的视线引向别处。”
“赵老，您的意思是……”陈志刚似乎抓住了什么。
“双凶手。”赵大年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三个字，“或者更准确地说，一个‘原型’，一个‘模仿者’。”
“原型，可能就是王强，或者某个我们还没找到的、掌握了这种独特绳结技巧的人。他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无法作案。而模仿者，了解‘原型’的手法，甚至可能与他关系密切（比如那个神秘的‘侄子’），他在复制这种犯罪。但模仿者终究不是原型，他的动机、他的心态、他的熟练度可能都存在差异。所以，当警方调查接近‘原型’时，他坐不住了，他必须用一次新的案件来提醒警方，或者……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谁致敬或宣告什么。”
“第五起案件，不是为了满足性欲或杀戮欲，而是为了传递信息！”张晓萌恍然大悟，“所以才会留下纸条！”
“对！”赵大年点头，“而且，模仿者可能并不知道‘原型’所有细节。比如，燕麦屑。前四起现场都有发现，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