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骚动起来。
“是艾丽娅博士！”有人惊呼。
她穿着纯白的研究袍，金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周玄明站在她身旁，手掌轻搭在她肩上，笑容完美得令人作呕。
我的视线钉在她脖子上挂的吊坠——那是我前世实验室的钥匙，现在成了她的装饰品。
零号突然警告：“别动杀意！安保系统的生物扫描仪启动了！”
太迟了。
艾丽娅猛地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我。她的瞳孔微微扩大，嘴唇轻颤，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周玄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时，我拉低了兜帽。但艾丽娅已经推开人群，朝我的方向快步走来。
“博士，撤退路线被封锁了。”零号的声音罕见地带上急迫。
艾丽娅离我只有五步远。她伸手的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和百年前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你……”她声音很轻，却让我脊椎发冷，“你的眼睛……”
警报声骤然炸响。
第4章 真相浮现
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艾丽娅的手僵在半空，她腕间的基因检测仪突然爆出红光。数据流在她瞳孔上滚动，映出我脸上正在失效的纳米伪装。
"不可能..."她盯着检测结果，声音卡在喉咙里，"你的基因序列...至少有两百年历史。"
我后撤半步。零号的机械手指抵住我后背，无声地警告我别轻举妄动。人群开始骚动，安保机械犬的电子眼从四面八方亮起。
艾丽娅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皮肤，采样针从戒指里弹出。紫色血珠渗出的刹那，她颈间的实验室钥匙吊坠开始发烫。
"跟我来。"她嘴唇几乎没动，"除非你想被父亲的猎杀部队打成筛子。"
我反扣住她手腕。生物机甲在皮下苏醒，紫色纹路顺着血管爬上指尖。她疼得吸气，却没喊出声。
"博士！"零号在神经链接里嘶吼，"她在启动追踪信标！"
艾丽娅突然拽着我冲向侧门。她的白袍扫过安检仪，触发刺耳的警报。我听见周玄明在演讲台上失声喊了句什么，下一秒就被艾丽娅推进消毒通道。
自动门在背后锁死。她扯开领口，把吊坠按进墙上的凹槽。暗门滑开时，我闻到了熟悉的福尔马林味——和百年前我的私人实验室一模一样。
"这是..."
"父亲的秘密收藏室。"她喘着气锁门，"你认识这些仪器？"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培养舱里漂浮着变异器官，操作台上的咖啡杯印着褪色的唇印——我的唇印。角落里堆着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我的签名被血渍晕开。
艾丽娅的检测仪突然对准我心脏。屏幕上的基因链开始自动重组，拼出个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框。
"基因回溯序列..."她声音发颤，"这是我去年才提出的理论模型...为什么你体内会有完整版？"
零号从通风管跳下来，炮管抵住她后脑勺。我按住它机械臂："等等。"
艾丽娅的瞳孔在放大。她突然掀开左袖，露出内侧的陈旧疤痕——那是我前世实验室的安全码烙痕。
"我十岁起就梦见这个编号。"她手指抚过疤痕，"父亲说这是我生母的工号。"
通风管传来刮擦声。零号的扫描光束在墙上游移："猎杀部队突破第二道防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