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进接入口的瞬间，紫色纹路突然包裹了整台机甲。血管状的生物导管从脊椎刺入，在皮下编织成新的神经网络。远处电视墙上周玄明的演讲突然中断，画面切换成通缉令——我的脸正下方标着"SSS级威胁"。
零号跃出废墟时，我听见自己破碎的笑声。生物机甲在月光下舒展骨翼，每一片鳞羽都闪着基因编辑特有的冷光。
第3章 圣殿之谜
夜风灌进生物机甲的骨翼缝隙，零号的机械声在神经链接里沙沙作响：“老K的坐标锁定，地下三层，黑市排污口。”
我舔掉嘴角的血。生物机甲正在融合我的细胞，紫色纹路爬上金属表面，像活物一样蠕动。远处，基因管理局的警报声刺破夜空，探照灯扫过废墟，却追不上我们的速度。
黑市的入口藏在废弃地铁站深处。零号变回人形，断臂处伸出数据线，捅进生锈的闸门接口。门开时，腐臭的空气裹着廉价合成食物的味道扑面而来。
“三瓶纯净水。”阴影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换你要的东西。”
老K蜷缩在堆积如山的电子垃圾中间，义眼闪着不怀好意的红光。他脖子上挂着十几块数据芯片，其中一块正循环播放周玄明的新闻片段。
零号扔出水瓶。老K的机械手指突然暴长，像蜘蛛一样抓住瓶子，喉结处的发声器咯咯作响：“今天是他去基因圣殿的日子，每年都去，风雨无阻。”
我瞳孔一缩。记忆闪回——针管刺进脖子的瞬间，周玄明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轻声说：“老师，今天是人类进化的纪念日。”
“为什么是今天？”我捏碎了一块芯片。
老K的义眼转向我，虹膜里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周玄明跪在圣殿中央，面前是刻着“先驱者”的纪念碑。碑文下方，我的名字被刻意磨损，只剩模糊的痕迹。
“他在忏悔？”零号的机械音带着讥讽。
“他在销毁证据。”老K咧嘴一笑，露出改装过的金属牙齿，“圣殿地下藏着初代基因编辑器的原型机，你的血还在里面。”
我手臂上的紫色纹路突然暴起，像无数细小的触须探向老K。他猛地后退，撞翻了一堆破烂显示器：“别激动！我还知道艾丽娅今天也会去圣殿，她负责今年的基因祈福仪式。”
零号的扫描光束停在老K的喉结上：“你漏了关键信息。”
老K的义眼闪烁两下，终于不情愿地吐出一句：“周玄明每次离开圣殿……都会少带两个保镖。”
我冷笑。生物机甲的外壳微微震颤，像是嗅到猎物的野兽。零号的数据线突然刺进老K的终端，强行下载了圣殿的立体结构图。
“伪装程序已加载。”零号扔给我一管纳米涂料，“上城区的扫描仪会把你识别成普通市民。”
涂料抹在脸上时，紫色纹路暂时褪去，镜子里的人变成了苍白消瘦的陌生面孔。但瞳孔深处的紫光藏不住，像两点幽暗的火。
圣殿广场挤满了人。全息投影的周玄明正在演讲，声音温和得像慈父：“基因净化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我混在人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口的生物刀刃。零号黑进了安保系统，机械音在我耳骨里震动：“东侧走廊有通风井，直通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