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立刻调出数据流，北极冰层下的信号强度正在飙升。有人正在紧急销毁资料，但数据残骸仍被白泽捕获，像捞起漂在海上的碎纸片。
“他们发现红鲤是诱饵了。”我说。
周天穹点点头：“所以急着擦屁股。”
雷震的通讯又插进来，这次带着点不耐烦：“烛九阴，货轮上的人要跳海，拦不拦？”
我看向沙盘，货轮的救生艇已经放下，几个黑影正慌不择路地往海里跳。
“让他们跳。”我笑了笑，“海水挺凉的。”
白泽在视网膜上投出一行字：【北极服务器物理连接已定位】。
周天穹吹了声口哨：“该收网了。”
我按了按耳麦：“雷震，电磁炮阵列保持警戒。周天穹，准备量子护盾全频段干扰。”
然后我看向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北极的实时卫星图像正在加载。冰层下，某个隐藏多年的巢穴终于暴露在阳光下。
“白泽。”我轻声说，“给老鼠们发张邀请函。”
4 北极迷局
北极的卫星图像在屏幕上闪烁，冰层下的金属结构像血管一样清晰。叶红鲤的尸体突然抽搐，纳米机器人从她指尖喷出，在空中组成北极圈的经纬坐标。
"他们启动了数据炸弹。"白泽的声音像碎冰划过玻璃，"倒计时十秒。"
我看向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叶红鲤的视网膜投影突然分裂成十七块，每块都映出不同国家的机密设施。她的声带振动发出机械音："礼物签收成功。"
周天穹猛地拍下控制台按钮。玄鸟母舰的量子护盾突然扭曲，北极上空的电离层被撕开一道口子。白泽在我视神经上投射出红色倒计时——3、2、1——
叶红鲤的胸口炸开了。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银色的纳米洪流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数据瀑布。所有屏幕同时亮起，开始循环播放大夏建国百年纪录片。天安门城楼上的红旗在每块屏幕上猎猎作响。
"反向入侵完成。"白泽的字符在我角膜上跳动，"间谍网络节点已标记。"
雷震的通讯突然插入："烛九阴，货轮上捞起来的家伙招了。"背景音里有人在惨叫，"他们北极基地用的是叶红鲤的生物密钥。"
我走到叶红鲤的尸体前。她的眼球还在转动，纳米机器人维持着最低机能运转。白泽通过她的视觉神经，正看着北极基地里慌成一团的特工们。
"直播信号已接入。"周天穹调整着控制台旋钮，"让他们看看自己怎么死的。"
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北极冰层下的金属走廊里，穿防寒服的特工正在砸毁服务器。突然所有电子门同时锁死，通风系统开始倒抽空气。
"生物识别锁定。"白泽说，"他们用的虹膜特征来自周天穹的假数据。"
我听见北极基地的警报声通过叶红鲤的耳膜传来。纳米机器人正把她的耳蜗变成高敏声呐，连冰层开裂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辨。
雷震发来货轮审讯视频。那个湿漉漉的俘虏正指着航海图上的某个点，嘴唇发抖："......冰下电缆......备用电源......"
"找到物理连接了。"周天穹突然站起来，"白泽，能触发他们的应急协议吗？"
叶红鲤的尸体突然坐直。纳米机器人撑起她的脊椎，让她像提线木偶般转向大屏幕。她的喉结滚动，吐出白泽合成的声音："正在播放逃生通道三维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