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基地的立体结构在空气中旋转。我看到十七条逃生路线全部被标记为红色，每条路线上都浮动着倒计时数字。
"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我敲击虚拟键盘，"把直播信号切到全球情报节点。"
叶红鲤的左手突然举起。纳米机器人组成箭头形状，指向结构图上最隐蔽的一条通道。白泽在视网膜上解释：【目标人物选择路线，概率87%】。
大屏幕上的北极走廊突然剧烈摇晃。特工们扑向逃生舱，最前面那个金发男人回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他的瞳孔里映出正在关闭的防爆门。
"电磁炮就位。"雷震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能打穿冰层吗？"
周天穹摇头："用母舰的量子纠缠炮。只要他们还在用我的假数据......"
白泽突然切断所有通讯。指挥中心陷入死寂，只有叶红鲤尸体发出的电流声滋滋作响。三秒后，所有设备同时重启，北极的实时画面变成雪花噪点。
"纠缠炮命中。"周天穹吹了声口哨，"冰层下的量子态被扰乱了。"
叶红鲤的皮肤突然龟裂。纳米机器人像水银泻地般流走，在地面组成北极坐标。白泽调出卫星热成像——冰面上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圆形孔洞，正在喷出高热蒸汽。
"逃生舱弹射了。"我放大画面，"雷震，电磁炮拦截。"
"不用。"周天穹突然笑了，"让他们逃。"
大屏幕上，三个逃生舱冲破蒸汽升空。它们刚飞出五百米就突然解体，炸成漫天金属碎片。白泽标注出爆炸前的信号特征：【自毁指令来自北极服务器】。
"他们亲手杀了自己人。"雷震冷笑，"真他妈专业。"
叶红鲤的尸体终于倒下。纳米机器人组成箭头，指向她西装内袋。我翻出张磁卡，白泽立刻扫描出上面的指纹："莫斯科郊外服务器农场，三级权限。"
周天穹调整量子护盾频率。玄鸟母舰的阴影笼罩整个指挥中心，全息投影上浮现全球地图。十七个红点正在逐个熄灭，像被掐灭的烟头。
"网络清理完毕。"白泽说，"剩余潜伏特工已标记。"
雷震发来货轮的最后影像。那艘船正在沉没，海面上漂着几具冻僵的尸体。有个金发男人抓着救生圈，正对着镜头竖起中指。
"留活口。"我重复道。
电磁炮的蓝光闪过屏幕。救生圈突然变成燃烧的火环，那个中指缓缓沉入海底。
"活口留了。"雷震的声音毫无波澜，"能撑到救护艇来算他命大。"
周天穹关闭所有系统。指挥中心的灯光次第亮起，照在叶红鲤银光褪尽的尸体上。她的眼睛还睁着，倒映着大夏国旗的投影。
"北极基地的残骸怎么处理？"周天穹问。
我看向正在播放建国纪录片的屏幕："让他们看完全集。"
白泽突然切断所有对外信号。指挥中心陷入黑暗，只有叶红鲤的视网膜投影还亮着——那是北极基地最后的监控画面，防爆门上用俄文写着"永别了"。
5 天网收束
屏幕上的雪花噪点突然跳闪，境外直播信号被强制切换。深海堡垒的实况画面切入全球十七个情报节点——太平洋底，钢铁长城般的防御工事正在展开，机械臂旋转，量子鱼雷阵列解除保险。
"太平洋舰队反应快了七秒。"白泽的声音刺入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