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啊。"我喃喃自语，掏出手机想核对，却发现信号全无。
"地图是去年更新的。"一个女声在旁边响起。
我转头，看到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脚上是普通的白色帆布鞋。"你是新生吧？我是二年级的林柚，我带你去报到处？"
我犹豫了一下，确认她的鞋子不是红色后，点了点头。
路上，林柚热心地介绍着校园布局。
"那是图书馆，"她指着一栋哥特式建筑，"不过新生最好别急着去，等熟悉环境再说。"
"为什么？"
4
林柚的笑容僵了一下："那里的楼梯……很容易迷路。"
她迅速转移话题，"你是哪个宿舍楼的？"
"4号楼，404室。"我回答，观察着她的反应。
林柚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4号楼啊……那是老宿舍了，很有……特色。"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我，"拿着这个，挂在床头。"
我接过布袋，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这是什么？"
"护身符。"
林柚的表情异常严肃，"4号楼需要这个。"
报到处排着长队。
轮到我时，办公桌后的老师核对我的信息后，脸色变得古怪。
"404室？"她小声嘀咕，"今年又来了……"
她递给我一把铜钥匙和一张宿舍卡："这是你的钥匙和门卡。记住，午夜12点后不要使用电梯。"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如果听到衣柜里有动静，千万别打开。"
又是衣柜警告。
我握紧钥匙，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4号楼是一栋灰扑扑的五层建筑，外墙爬满了常春藤，远远看去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绿色生物包裹着。
楼前的空地上零星站着几个新生，都低着头匆匆进出，没人交谈。
大厅里光线昏暗，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时不时闪烁一下。
宿管办公室的门关着，窗户上贴着一张纸："有事请按铃，勿敲门。"
我按了门铃，等了五分钟没人应答。
正犹豫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5
我拖着行李走过去，发现电梯内部贴满了泛黄的报纸，几乎遮住了整个墙面。
更奇怪的是，电梯按钮只有1、3、5层，2、4层的按钮不见了。
"需要帮忙吗？"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转身看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她穿着褪色的蓝色制服，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
规则第十条：本校没有穿蓝色制服的安全员。
我后退几步，撞到了电梯墙上。
"不、不用了，谢谢。"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盯着我："404的新生？"她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那个房间……很特别。"
"您……您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号？"
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我："拿着，会用得着。"
她转身走向楼梯间，脚步轻得没有声音。
我低头看那面镜子，背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符文。
当我再抬头时，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楼梯间阴冷潮湿，墙壁上布满霉斑。
我拖着行李爬到四楼，走廊长得看不到尽头，两侧是一模一样的深棕色木门，每扇门上都用黄铜数字标着房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