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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第十条：本校没有穿蓝色制服的安全员。
我绕路避开她，快步往回走。
天色已暗，路灯陆续亮起，但灯光不是常见的暖黄色，而是一种病态的绿色，照得人脸发青。
经过图书馆时，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余小雨！这边！"
声音来自图书馆侧门，一个男生站在那里向我招手。
我不认识他，但他似乎认识我。
"快来，"他急切地说，"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关于404的！"
我本能地后退几步。
规则第七条：图书馆地下室不对外开放。
男生的表情突然变了，笑容扩大到一个不自然的程度："不想知道你的室友们去年发生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或者前年？或者大前年？"
我转身就跑，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笑声和什么东西快速爬行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一路狂奔回4号楼，直到冲进404室，锁上门，才瘫坐在地上喘气。
房间里，我的三个室友都回来了，她们齐刷刷地转头看我，眼神复杂。
"你遇到什么了？"靠窗的女生，我猜是0523——问道。
"图书馆……有人叫我……"我喘着气说。
三个室友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是引诱者，"林柚说，"它们会模仿你认识的人的声音。"
"它们？"
一直没说话的0932突然开口："你没发现吗？这所学校里不只有活人。"
9
那晚我们早早熄灯，但没人睡得着。
我躺在床上，听着室友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其他声音。
墙壁里偶尔传来抓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内爬行。
窗外有时会闪过黑影，但我们是四楼，外面不该有任何人。
午夜12点刚过，走廊上传来哭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门外。规则第八条说要保持安静直到哭声停止，我死死咬住嘴唇，一动不动。
哭声持续了约十分钟，突然戛然而止。
紧接着，我听到衣柜门轻轻晃动的声音，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推门。
我的床离衣柜最近，那声音清晰得可怕。
咔嗒、咔嗒，每隔几秒就响一次，伴随着微弱的呜咽声。
我想起纸条上的警告：永远不要打开寝室的衣柜。
"别看，别听，假装睡觉。"林柚用气音说，她也没睡。
我紧闭双眼，但声音越来越清晰。
现在不只是衣柜了，床底下也传来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我感到一阵冰冷的空气从床下升起，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我的脚踝——
我差点尖叫出声，死死抓住被子。
那触感湿冷滑腻，像是一只没有皮肤的手。
突然，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过于安静，连室友们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我鼓起勇气微微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衣柜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透过缝隙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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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闭上眼，全身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林柚小声说："安全了，它们走了。"
我睁开眼，衣柜门紧闭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的床单上，靠近脚的位置，有一个湿漉漉的手印。
"第一次总是最可怕的，"林柚说，"以后你会习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