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福伯抹着眼泪,拉着他进仓库,“快,我给你找身干净衣服,再弄点吃的。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仓库里有简单的床和桌椅。林砚洗了个澡,换上福伯找的旧衣服——衣服还是大了,他太瘦了。福伯端来一碗热粥,他狼吞虎咽地喝着,烫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停不下来。
“少爷,是苏小姐和阿坤干的吧?”福伯看着他身上的伤疤,声音发颤。
林砚放下碗,点了点头,眼里的光冷了下来:“是他们。把我扔到荒岛,想让我饿死。”
“这个毒妇!这个白眼狼!”福伯气得发抖,“先生和夫人待她不薄啊,她怎么能这么对您!还有阿坤,先生当初把他从孤儿院带回来,教他做事,他竟然敢背叛您!”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林砚擦了擦嘴,“福伯,我需要钱,需要人手。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钱我这里有。”福伯立刻说,“先生生前怕出事,在我这里留了一笔私房钱,足够用。人手……我认识几个以前跟着先生的老兄弟,他们都对先生忠心,肯定愿意帮您。”
林砚点头:“好。福伯,你先别声张,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人认出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得脱了相,脸上多了几道疤,眼神也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林砚,而是淬了冰的刀。这样也好,没人会认出他,正好方便他复仇。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砚在仓库里养伤,同时让福伯联系老兄弟,打理那笔钱。他没闲着,每天看林氏的资料,看苏晚和阿坤最近的动向——他们果然在动老股东的心思,用各种手段逼他们转让股份,已经有两个老股东被气得住院了。
“苏晚倒是急。”林砚看着资料,冷笑一声。
“她是怕夜长梦多。”福伯递给他一杯水,“少爷,下一步怎么办?”
“先给她找点事做。”林砚放下资料,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她不是想吞林氏吗?我就先断她一条胳膊。”
苏晚最近心情很好。
林氏的几个老股东被她逼得差不多了,再过阵子,林氏就彻底是她的了。她甚至开始计划订婚——和阿坤。虽然她不喜欢阿坤,但阿坤听话,而且对外可以说是“林少去世后,阿坤不离不弃,帮她撑起林氏,两人日久生情”,听起来更体面。
这天,她正在办公室看报表,秘书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苏总!不好了!我们和鼎盛集团的合作黄了!”
苏晚皱了皱眉:“黄了?为什么?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鼎盛的王总说,有人拿着我们项目的漏洞证据去找他,说我们这个项目有问题,他不敢合作了!”秘书急得满头汗,“而且不止鼎盛,还有另外两家合作方,也突然说要终止合作!”
苏晚“啪”地把报表摔在桌上,站了起来:“谁干的?!”
“不知道……”秘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