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老公一夜“破产”,我咬牙去当了技师。
我以为能帮他东山再起,挽救我们摇摇欲C坠的婚姻。
然而隔壁房间,他搂着情人,言语轻佻:
“等资产转完,我就跟那个蠢货离婚。”
他口中的“蠢货”,是我。
他所谓的“破产”,是骗局。
我手中的托盘,狠狠砸向了地面。
01
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耳边嗡鸣。
隔壁VIP包厢的门虚掩着,陈宇的声音,那个我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声音,正透过门缝,一字一句地凌迟着我。
“宇哥,你老婆要是知道你把钱都转给我买包包,会不会气死啊?”
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娇媚又带着一丝挑衅的得意。
我认得她,林薇薇,陈宇的秘书。
陈宇低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我从未听过的轻浮与凉薄。
“她?她现在还在外面那个破会所里给人家端茶送水,以为能帮我还债呢,蠢得可笑。”
“等我把最后那套房子也弄到手,资产就全部转干净了,到时候我就跟那个蠢货离婚。”
“蠢货……”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烙出一个滋滋作响、血肉模糊的洞。
我死死咬住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用尖锐的痛感对抗着那股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眩晕。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套廉价的技师制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手里的银色托盘重得我快要端不稳。
就在半个月前,陈宇,我结婚五年的丈夫,抱着我痛哭流涕,说他的公司资金链断裂,一夜破产,负债累累。
他说,晴晴,我们可能连住的房子都要被收走了。
我抱着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我说,没关系,陈宇,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为了帮他还债,为了我们那个所谓的“家”,我这个曾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来到这家高级会所当技师。
每天笑脸迎人,端茶送水,忍受着客人们挑剔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玩笑。
我以为我在为爱牺牲,我以为我在和他共渡难关。
原来,我只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里,那个最愚蠢、最可笑的道具。
他口中摇摇欲坠的婚姻,是我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的独角戏。
他眼里的深情和痛苦,全都是演给我看的。
我手中的托盘,再也端不住了。
“哐当——!”
一声刺耳的巨响,托盘连带着上面的水晶杯和果盘,在我脚下摔得粉碎。
隔壁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我迅速弯下腰,在满地狼藉中,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碎瓷片,紧紧攥在掌心。
尖锐的棱角瞬间刺破皮肉,剧烈的疼痛让我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
我不能哭,不能闹,更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我的心被撕裂,被碾碎,化成一滩烂泥。
可就在这片废墟之上,一股冰冷的、彻骨的恨意,正破土而出,疯狂地滋生,瞬间爬满了我的四肢百骸。
苏晴,从前的那个苏晴,在这一刻,已经死了。
02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调整着脸上僵硬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