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野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可我喜欢上他亲哥。
“纪伯宇他妈的有什么好?”
他失控地把我按在床上,双眼通红。
我哭着求他放手。
可是后来,他放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撕心裂肺。
最终只身一人站在异乡街头:
“纪伯野,我迷路了好久。”
1.
我喜欢纪伯宇,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他。
很不巧的是,他是我死党发小纪伯野的大哥。
那年我15岁,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纪伯宇22岁。
那天我揣着新买的Switch,兴冲冲跑去纪伯野家找他打游戏,却在他房间门口遇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和纪伯野有几分相似,却更高挑挺拔。
他靠在门框边看手机,听见动静抬起头。
额前碎发下是一双细长的眼,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姜年?进来吧,小野在里面。”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弦被轻轻拨动。
我慌乱地攥紧手中的游戏机,低头匆匆走进房间。
经过他身边时,一阵清冽的雪松香气掠过鼻尖,我的心跳骤然失控。
那个暑假,我找尽各种借口往纪家跑。
我爸甚至以为我在和纪伯野谈恋爱,特意找纪伯野“谈谈心”。
纪伯野嬉皮笑脸地跟我说提起这事,说当姜家女婿还能接手你爹公司,岂不是好事一桩,转头就带我去吃KFC。
可我盯着手里的原味鸡,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自那次惊鸿一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纪伯宇。
但那个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的身影,却在我脑海里反复浮现,挥之不去。
2.
17岁那年,我第二次见到纪伯宇,在我人生最无助的时刻。
我爸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清算,他吞了大量安眠药。
被送去医院洗胃醒来后,他趁着护工不注意,从住院部十二楼的窗台一跃而下,彻底离开了我。
我妈早在我六岁那年就因车祸去世了。
那时我爸还是个白手起家的穷小子,她走后被强势的外婆家人带走,连一捧灰都没给我留下。
我爸总在醉酒后抱着我说,姜年,这世上就我们爷俩相依为命了。
我总是木讷地点头说好。
可现在,他也残忍地不要我了。
我爸头七还没过,一群我从未谋面的远房亲戚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要操办后事,然后冠冕堂皇地把我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件搬空。
从公墓回来,偌大的房子里只剩客厅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带到了法院。
未成年的我,像个物件一样等待着被宣判归属。
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真心想要我。
姑姑哭哭啼啼地诉穷,说三年前借的二百万至今未还,搬走彩电是因为家里孩子实在需要看电视上网课;
大伯红着眼睛说他女儿幼时走丢后见不得别人家的女儿,搬走我那昂贵的梳妆柜纯粹是因为儿媳妇羡慕已久;
舅妈更直接,听说可能要把我判给她抚养,当场甩脸就走:
“她妈都死那么多年了,我凭什么养这个拖油瓶?”
我冷眼瞧着这些所谓的亲人,嘴角尽是讽刺。
中场休息时,小姨妈偷偷塞给我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她眼睛通红,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