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大喜,连忙拱手:“多谢周老!”
有了周老的加入,事情渐渐有了转机。周老告诉他,顺天府有个叫林虎的捕头,前阵子因查梁家奴贪腐案被革职,此人擅长追踪格斗,是个难得的好手。魏渊当即带着周老去找林虎,在京城南城的一家小酒肆里,找到了这个满脸胡茬的壮汉。
林虎正抱着酒坛猛灌,见了魏渊,挑眉道:“你就是那个要查桑泊案的魏主事?”
“是。”魏渊开门见山,“林捕头,我知道你蒙冤被革职,若你肯随我去桑泊查案,我保证,回京后定帮你洗清冤屈。”
林虎放下酒坛,抹了把嘴:“洗冤屈就不必了,我只恨那些狗官欺上瞒下。不过桑泊的案子,我听说了——我有个兄弟是淮南道的捕快,上个月去桑泊查案,也失踪了。算我一个,我要去找他。”
三人正准备启程,又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天他们在城门口买干粮,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年轻书生拦住了他们,怀里抱着一叠黄符:“三位可是要去桑泊?在下苏墨,略懂符箓之术,愿随三位一同前往。”
魏渊打量着苏墨,只见他十八九岁的年纪,面容清秀,眼神却很坚定。“苏公子为何要去桑泊?”
苏墨苦笑一声:“家父曾是钦天监的修士,因不肯为梁家编造‘祥瑞’,被革职返乡,去年病逝了。我家传的符箓术虽能驱邪,却因无门路,只能在街头摆摊度日。听闻桑泊有邪祟,我想借这个机会,证明家父的术法不是旁门左道。”
魏渊看着眼前的三人——蒙冤的捕头、被排挤的仵作、寒门修士,突然笑了:“好!从今日起,我们便是一同查案的伙伴。”
就这样,一支临时拼凑的“查案小队”,提着行囊,踏上了前往桑泊的路。
从京城到淮南道,要走半个月的路程。起初,团队里的矛盾不少。苏墨总觉得林虎的“凡俗格斗术”没用,林虎嫌苏墨“装神弄鬼”,周老则时常皱着眉提醒魏渊“年轻人太急,容易出错”。
矛盾在第五天爆发了。那天他们路过一个小镇,镇上的客栈被梁家的家奴包了,林虎想硬闯,苏墨却拦着他:“林捕头,我们现在不是顺天府的人,硬闯只会惹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睡在大街上?”林虎瞪着他。
“我有办法。”苏墨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指尖捏诀,符纸瞬间燃起幽蓝的火焰,“这是‘引梦符’,能让那些家奴睡死过去,我们悄悄进去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走。”
林虎将信将疑,可当苏墨把符纸贴在客栈门上,里面果然没了动静。他们顺利住进客栈,半夜时,魏渊却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他走出房门,看见苏墨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画符。
“苏公子怎么还没睡?”魏渊走过去。
苏墨抬头,眼中带着几分疲惫:“我在画‘防御符’,桑泊的邪祟比我想象中厉害,多准备些符纸,总能多几分保障。”他顿了顿,又道,“林捕头其实是个好人,他只是太急着找他的兄弟了。”
魏渊笑了:“你也是个好修士,只是不擅长跟人打交道。”